“苏锦璃,皇嗣人丁单薄,根基不稳,满朝文武都在盯着你的肚皮,父皇也绝不会松懈。若在从前,我不逼你,可你现在不再是溟王妃,是皇后,繁衍子嗣,是你的职责,你若放弃,他们定选其他女子……这一点,你可曾想过?”
“想过……”
“想过还做这种蠢事?”御蓝斯挫败一叹,乍有种对牛弹琴的错
觉?
她拥紧他,默然不语,却穿心刺肺般的痛。
“朕对天发誓,朕从没有和其他女子孕育过任何子嗣。”
她讶然抬眸,正见他眼底笑意揶揄。
原来,他一直都明白她的苦衷。
“御殊那样的呢?御殊的画,御殊的武功,都是你手把手教会的,宫里比赛射箭,你彻夜不眠,教授御殊练习射击……御殊不知被什么人害了,中了剧毒,你一口一口把毒血吸出来……”
“这些……是殇儿告诉你的?”
“御蔷。”
他隐忍失笑,悍然策马,速度愈快。
后面的轩辕苍和康恒等人,拼力追赶,还是落后到不可企及的地步。
然而,他的怒火却更烈。
“苏锦璃,你拿一个死人来欺负朕,害我们一生,不觉得太残忍么?!”
可她就是担心呀!
世事无常,情意无常,人心不古,被几番遭遇,重伤了心。就连她好心相待的莲央,康悦蓉,也能反手算计,她怕,在多生几个孩子,会保护不了他们。
可眼下,她已没有选择,不得不遵旨行事。
“阿溟,我也有条件。”
“你说!”
“每日抽一个时辰,陪孩子们,不得敷衍。”
“好,朕会尽力。”他拥紧她,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心还在痛。
有些伤,情意缠绵无济于事,同生共死也平复不了,需要一辈子才能彻底治愈。
赛马结束,康恒、轩辕苍等人,皆是输得心服口服,看御蓝斯的眼神,俨然如看一只无所不能的魔。
看台下,换了新的赛事。
护卫们抱来几十头小猪崽,每一头都白胖可爱,头上还系着红绸结,脖子上挂着空白名牌,吱吱叫着,吸引了满场人的注意。
轩辕苍手扶着看台栏杆,忍不住爽朗大笑。
“御蓝斯,今儿不是赛马来的吗?怎连猪也赛上了?”
御蓝斯牵着锦璃上前来,俯视下去,以下巴点了下御谨和御无殇等人的方向。
“这是给他们玩的!”
一排小人儿,衣衫艳丽,列队整齐,步子参差不齐地,朝赛场走过去。
正是御谨,御无殇,轩辕丽等人。
除了皇嗣们,另外参赛地,还有年龄相仿的众臣子女。
小人儿们热热闹闹,一人领了一头猪,在名牌上写了自己的名字,由护卫帮忙,放在了围栏围成的跑道上。
看台上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皆是大喊着,给自己孩子助威。
七皇子,十皇子和十三公主等人也都到了看台前,给轩辕丽和轩辕夏大声说着鼓励的话。
锦璃本也想鼓励孩子们,却见无殇和龚姣儿又杠上了。
两个小人儿跃跃欲试,只拿鼻孔看对方。
而淳于缦则正蹲在自己的小猪旁,低声说着话,求小猪一会儿快快跑。
轩辕丽则不满意自己的猪,非要和淳于缦更换。
护卫自是不许,轩辕丽却执拗不听,二话没说,就把淳于缦的猪,抢到了自己的跑道上。
淳于缦忍气吞声,只得又对新朋友加油鼓励。
御谨隔着几条跑道,担心地看淳于缦,就怕皇子妃受了欺负,始终不放心。
龚荀宣布开始,一群小人儿瞬间乱成一团,催促着自己的小猪往前跑。
出人预料地,竟然是淳于缦那一只先跑了出去。
轩辕丽的小猪,却在原地打转,不管她如何恐吓,如何驱赶,那小猪儿冷视不肯往前跑。
护卫见状,帮忙拿果子诱哄着小猪往前跑,然而,纵然已经算作弊,小猪却还是雷打不动。
无殇则在跑道上有点凶狠,拿红眼睛和小鬼爪直吓小猪。
小猪恐惧地近乎惨叫,后来居上,冲到了前面去。
龚姣儿忍不住嚷道,“无殇,你把你的猪吓哭了!”
“有本事你也吓!”
“你这样胜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