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事
tang儿该如何处理才妥当?
淳于家若主动提退婚,父皇必然震怒严查。
眼下,只有说御瑟厌恶淳于加峻,要解除婚事。
但是,父皇母后势必要追问御瑟,为何厌恶淳于加峻。
他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百般为难。
思前想后,还是觉得,砍了他们事情处理地最干净利落。
龚姣儿拉着他到一旁,“你可以对父皇说,是苏梵大闹,以死相逼,瑟儿无奈,只得与淳于加峻退婚,而淳于加峻也同意退婚……”
无殇略一思忖,不禁狐疑挠了挠眉梢,这答案,怎像是准备好的呢?
“苏梵虽没有回应瑟儿的感情,在这件事,却是无辜的。姣儿,你让他顶罪……父皇若震怒,可能杀了他!”
“届时,我们就一起跪求父皇和母后开恩。苏梵的命都是父皇和母后,当初从狼族换回来的,而且父皇还把新兵营的兵权给他……若瑟儿也舍不得让他死,父皇定然不会杀他。”
无殇捧住她的脸儿,就在她额上强吻一记。
“姣儿,你越来越聪明了。”
龚姣儿瞪他一眼,这回却没有多说什么,只心虚地转开了脸。
这事儿,是趁着照顾那群小不点时,御琴告诉她的。
苏梵负责扰乱大家视线,御琴负责下毒,她负责拖住无殇,不准他早睡,以妥当善后。
无殇看出她心虚,并没有忙着追问。
他转过身去,看到两个重罪之人,怒火又冲上来。
“淳于加峻,苏盈,你们最好想好,如何与父皇母后,和你们的父母交代。我暂回宫去,就说苏梵大闹,非要娶瑟儿,以死逼瑟儿不得不取消婚事,你们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别再为你们的蠢事,牵累无辜。”
两人低着头,忙应声,“是!”
无殇走出去两步,想到自己忘了带一样东西,忙又返回来。
龚姣儿疑惑瞧着他,“你还不去,又回来做什么?”
“带上你!”
然而,无殇却没想到,宫里,正有一场严惩等着自己。
皇宫之内,静的令人心慌。
无殇牵着龚姣儿走到紫宸宫门前,几乎不敢相信,宫门竟然大开着。
他穿过院子时,有两排寒影护卫煞然整齐无声地跪地。
而且,他们的脚上与他和龚姣儿的一样,沾了泥水和草叶,显然也是刚从山里回来。
御蓝斯知道他们弄得一身脏兮兮,不准他们进殿。
他和锦璃并没有准备就寝,这个时辰,在平日也还忙着处理政务。
夫妻两人相携,坐在了宫廊下的长凳上。
无殇硬着头皮跪下来。
龚姣儿也忙跟着双膝跪地,两人皆是脸色苍白。
院子里那两队护卫,已然说明……一切。
锦璃瞧着他们,慨然一叹,却是越看越欢喜。
这对儿冤家,若真的能成婚,也了却她心头的深埋多年的遗憾。
御蓝斯似笑非笑地俯视着两人,“怎么都不说话?大半夜地回来,就这么跪着?”
“父皇都知道了,儿臣还能说什么?”
御蓝斯也懒得与他拐弯抹角。
“苏梵迎娶瑟儿,朕与皇后,本就乐意的。不过,姣儿,你觉得淳于加峻和苏盈,般配么?”
无殇惊疑看向身侧……
龚姣儿俯首贴地,不敢回话。
“父皇明察,这件事……又不是姣儿逼着淳于加峻和苏盈在一起的,您怎责问她呢?”
御蓝斯却不理会儿子,冷声质问龚姣儿,“是么?姣儿?”
龚姣儿无奈地额头贴地,“父皇,儿臣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的不只你一个,还有苏梵,御琴,不过,今日使者寝宫大乱,你却该罪加一等。”
御蓝斯说着,把玉佩丢在地上。
力道掌控地恰到好处,那玉佩丝毫没碎,却叮当一声脆响,让无殇清楚地看到了,上面一个“姣”字。
锦璃威严斥道,“这是宫人在蛇园里发现的!姣儿,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