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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黑暗空间。
“嗯?他们居然到了。”
声音的主人似乎有些惊诧和不可思议。
“看来,你的计划落空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回应道。
“是吗……那可不一定啊。”
声音的主人嗤笑着。
……
纳克逊人大营当中,达阿兹以手柱头,斜倚在王座上,听着手下的种种汇报,一贯精力充沛的他,此刻却罕有的有些无精打采。
他的眼睛走神似的看着营帐顶部,虽然耳边的下属报告声音不绝于耳,但他却好似充耳不闻,反而是在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疑惑。
下方,汇报军情的属下,在汇报完之后,却久久没有听到达阿兹的声音,不由抬头看了一眼,却只见达阿兹魂不守舍的坐在王座上。
良久,见达阿兹依然没有回应,下属咬了咬牙,试探性的呼唤道。
“王?”
达阿兹动了动,眼睛渐渐恢复了聚焦,然后,他看着下方神色紧张的≤↑,下属。
“哦……”
他的语气当中,第一次带着浓浓的疲倦,随意道。
下属没敢动,生怕触犯了这名有些喜怒无常的蛮族之王。
达阿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随即道。
“都退下吧。”
说着,他还对着周围众人挥了挥手,示意一起,下属看着达阿兹脸上的疲倦之色,随即恭恭敬敬的俯身一拜,随即退下。
下属的退下如同一个信号一样,大帐之内的仆奴、侍从,纷纷欠身退下,一时之间,整个大帐之内,只剩下了达阿兹一人的孤独身影。
达阿兹坐在王座上,沉思着。
良久,他缓缓开口道。
“不对劲……”
达阿兹沉思着,虽然现在蛮族的军势进展的异常顺利,看似刚德城塞几日之内便会被攻下,而在吉尔珊迪亚王国内的劫掠大军也进展顺利,但他却莫名的有了不安的感觉。
这种不安的感觉,就好像是林中力大无穷的剑牙熊,在终于要扑杀那只呆在草地上的獐鹿时,却没有防备,獐鹿踩着的草皮下面,就是一个空空如也的巨大陷阱……
他眼神流转着,口里念叨着一个名字。
“顾白……”
他可没有忘记,前段时间里,那个名叫顾白的高大男人,可是亲眼目睹了镜中世界的一切,知晓了太多秘密,甚至于就连那个实力深不可测的老巫婆,都没能让他丧命。
也正因为如此,在从巫婆口中知道顾白没有死之后,他便变动了魔镜的位置,不再让它处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而是把魔镜藏匿在巫婆呆的帐篷当中,还尽力不让其他人察觉出不对。
可即使如此,还是不知怎么走露了消息,让人乘机把魔镜窃走,还差点就交到了顾白手中,好在……那面镜子碎了。
想到这,达阿兹就不由一阵心忧,在纳克逊人内部,居然有人能知道魔镜的所在位置,并且还能在达阿兹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和顾白联合起来,这其中透露出的信息,足以让达阿兹心惊的了。
但是,任凭他再怎么查,也没能查出个结果来。
想到魔镜,达阿兹就不由想到了巫婆,心中顿时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这个丑陋的老巫婆,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在镜子破碎的那一天之后,便再也没有了踪影,这也正是达阿兹心中最大的不安。
因为……
他隐隐感到,在看似强大的外表之下,此刻正在发生着一件他所不了解,但却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以手扶额,幽深的眼睛不住的转动着。
就在此时,在他的面前,突然从地面上浮现出来一个浑身都被绷带所包裹的身影。
“阿德尔?”
达阿兹疑惑道。
被他叫做阿德尔的人,用被绷带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苍白的眼睛,呆滞的看着眼前的达阿兹,一动不动。
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阿德尔,达阿兹忽然感觉到了不对。
“阿德尔,退下!”
达阿兹突然大声喝斥着。
但是,阿德尔苍白的眼睛空洞的看着他,口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主人……命令……”
阿德尔柔软似蛇的手腕一抖,一柄短小尖刀猛然抖出,滑落在他的手上,他呆滞着看着面前的达阿兹。
达阿兹已经知道,有哪里不对了。
……
“侍……”
达阿兹猛地站起身,张口意图呼喊侍卫,但是,一柄宛如流光乍现的尖刀已经插进了他的喉咙处。
“咯……嗬……”
达阿兹无声的叫着,被洞穿的喉咙处,迅速开始渗出如小溪一样流淌的鲜血。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举起颤抖的双手,意图拔出自己喉咙处的尖刀,但颤颤巍巍的举着手,最终……
双手还是无力的垂下……
达阿兹的身体无力的斜躺在王座之上,鲜红的鲜血从他体内渐渐流出,慢慢将地面染红,他的脑袋低垂着,死寂的眼神当中似乎还残存着疑惑与不甘……以及那些许的恍然大悟。
整幅场景诡异无比。
在最后的时刻,达阿兹,这个满腔壮志雄心的蛮族之王,提前在争霸的舞台上落幕……
……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