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见到银锭谁不兴奋呢?我们几个当然也不例外,如果这里真有宝藏,那可是极大的意外收获。
当我弯腰捡起一块银锭,想直起腰來时,忽然不知怎么的,只觉得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只觉得浑身无力,脑袋晕的厉害,意识越來越模糊,只是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在大声喊着什么,随后自己好像被人拖着往外拉。
当我再清醒过來的时候,觉得已经躺在了湿漉漉的地上,借着放在旁边的手电余光,我隐约感到李姐像我一样,在旁边躺着,小磊则半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唯有杜红梅还算是比较正常,正跪在我和李姐的旁边,观察着我们的反应。我感到自己的头,像裂开一样的疼,这到底是怎么了?
又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头疼才渐渐消退,我挣扎着站了起來,因为躺在湿漉漉的地上,确实很不舒服,不过站起來的时候,头还是有点晕。李姐在杜红梅的搀扶下,也有点艰难的站直了身子。
杜红梅赶紧又让我们往高处走了几步,夜间的微风轻轻吹过,我这才觉得神清气爽起來,不知为什么,刚才简直像吃了**药一样,不知不觉就瘫软在地上了,要不是小磊和红梅,李姐我们俩恐怕也会变成尸骨堆中的一员了。
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还沒等我和李姐问,就听小磊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今天真够险的,我们几个的小命,差点就交代在这里了。”
经过我和李姐一番询问后,才搞清楚刚才发生的一切。
原來,当我们到达那个尸骨堆时,杜红梅因为背的包被树枝挂了一下,背带从一侧的肩膀上滑脱了。于是她停下來整理了一下,就这么一停,她就落在我们身后十多米了,但在黑暗中,她依旧能根据声音,知道我们行进的方向,因为怕打草惊蛇,也沒大声叫我们等她。而我们三个,当时也都沒太注意,还都以为她就紧跟在我们后面。
而这种状况,就发生我们即将到达那个尸骨堆前。
那个尸骨堆所在的位置,是一个漏斗型的低洼处,当我们三个下去的时候,根本沒注意有什么异常。
但在我们后面的杜红梅,就在跟随我们、并刚准备也下到那个低洼处时,她忽然闻到一种奇怪的气味,作为医生來说,她对那种气味很敏感:二氧化硫的味道。之所以对这种气味如此敏感,还是与她的职业有关。
因为她曾经在急诊室里值过两年班,遇到过很多在地窖或矿井中窒息的病例,这是非常常见的病例之一,接触的这种病例多,所以对这种状况了解也比较多,一闻到这种气味,就马上知道,这种低洼处充满二氧化硫和二氧化碳,情况非常危险,于是也顾不得别的了,赶紧大声喊着让我们上去,但还是晚了一点,我和李姐已经出现了很严重的中毒症状了。
小磊也是在头昏脑胀后,才觉得不对劲,不过他毕竟是经过极其严格训练的特种兵,体质比我和李姐好很多,才沒像我们俩一样,瘫软的那么厉害,再加上杜红梅一喊,马上知道我们的处境了,便马上屏住呼吸,抖擞精神,拼命把我和李姐往上面拖。
并且小磊在特种部队的时候,就像美国的海豹突击队一样,接受过水底憋气的训练,他最长记录能在水底憋气达到五分钟,这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也正是这种出色的能力和体质,不但救了他自己,还救了李姐我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