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萱和蓝嫔两人热热闹闹仿似闲话家常的谈了好一会才各自收笑回宫,对于蓝嫔所言的吉言一事,南木萱默默在心里记了下来,虽然其实对于帮别人拉皮条尤其还是帮自己的男人和别人拉皮条这事南木萱觉得很膈应,但在这宫里貌似也不算什么事。
想当年她还不是也曾想过让那个男人的正妻皇后娘娘能给她这个合法的不知道小几的人拉拉皮条,不管蓝嫔目前的处境有没有她的原因在,南木萱觉得以她们那样貌似还不错的关系,蓝嫔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既然都已经张嘴了,她还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至少南木萱知道自己还是记得刚到这个地方所吃的那碗金丝燕窝粥的味道的。而且她只要保证楚瑾能去蕙兰楼一趟就够了,其他的就看蓝嫔自己的本事了,拉皮条这事目前也只不过是件小事,关于皇后和三皇子才是如今的重点。
蓝嫔那句和她无关是不是代表了蓝家不会参与废后的事件之中呢?既不赞同也不会帮忙,还真是独善其身啊,南木萱想了想,到底还是坐了下来,让人准备笔墨纸砚,写了南木萱自从进宫后有史以来的第一封家书,里面的内容还是关于废后一事。
南木萱刻意想了好多种情形,都仔仔细细的斟酌过后,洋洋洒洒的写了三页纸才停了笔,把信装好,交给了玉溪“找时间尽快送出去吧”但愿她的家族和她能有一致的步伐。若他们不能支持她甚至于和她意见相左……南木萱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但愿不要是那种情况。
三皇子坠马一事皇上早就以最快的速度得知了背后的各种推手,然未等皇上大发雷霆,朝堂之上,竟有言官拿此事上奏,慷慨激昂,引经据典,似完全没去在意龙椅之上那人的脸色,竟自口若悬河的说了一堆。
主旨无非就是言三皇子德行有亏,行事肆意轻狂,小小年纪就任性妄为,在白雪皑皑的冬日不顾身边人的劝阻不顾危险的执意纵马,最后导致自己坠马,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三皇子如此行径实在不是孝子所为。
总之经由他的一番言辞之后,似乎年仅六岁的三皇子就成了那不忠不孝不仁,轻狂暴躁任性不懂道理之人,最后请求皇帝勿要放纵,应严加管教才是。
楚瑾从最开始的脸色不好竟是慢慢嘴角弧度越来越大,等到那人说完,他很是好心情的点了点头,淡然无波的问道“众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话落便另有言官附和上一位的话,然后从三皇子说到了其外家,上从皇后娘娘正经的娘家亲属,中到其族人,下到家仆奴婢。翻出了其整个家族各种有违法纪纲常的事,大大小小的好不繁多,如之前皇后家中小侄子仗势欺人,大闹长安坊,小小年纪就学那浪荡风流纨绔子的行事这类已经被压下去的尚且不算,更有那陈年的旧案也被翻了出来,总之就是要用无数的事实来证明皇后娘家很是不堪。
楚瑾听着手已经不自觉的抓紧了那龙椅上的扶手,很有一种想把这先后口若悬河的两个人拖出去斩了的冲动。
毫无意外的等到这两个人说罢,便有那经年老臣对皇后娘娘提出了质疑,然后接下来仿似顺理成章的竟有三成的朝臣提出废后一事。
楚瑾却是让人看不出喜怒,只以此事重大为由先行搁置,不过下朝之前却发落了那个言三皇子行为有失的言官,话毕转身而去,徒留满殿还没反应过来的臣子以及那人愣愣的不可置信。
当前朝之事传到后宫,除了少数人外,众妃嫔竟是多多少少都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皇后倒是格外淡定,皇后的架子端的比往常还要威仪几分,一般人倒是也还不敢挑衅,不过这一般人却明显不包括周贵妃。
她竟是已经公然的不去昭明宫请安了,虽然有身体不适这个借口,但她却毫不避讳的在飘雪的冬日穿的雍容华贵的去赏梅,两相比较自然是挑衅了,皇后倒是也不介意,很稳的住。
德妃的态度很有意思,她仿似平常,却每每谈起自己的二皇子多么优秀多么懂事,言做哥哥的会好好带着弟弟三皇子,兄友弟恭这的确是一直以来的传统,但在皇家,庶出兄长与嫡出皇子之间谈的就该是嫡庶有别。
三皇子一直以来的待遇都比二皇子,四皇子要好。向来也只有楚瑾可以提所谓的兄友弟恭,平时,即便是教导三皇子的师傅们,除了基本功课,暗中教导的大道理也多是君臣之道。
南木萱选择坚定不移的支持皇后三皇子到底,所以每每笑着反击,偶有两句竟也会惹得德妃面色不善,南木萱不在乎,既然选择了,自然要有该有的姿态,这种时候的挺身而出,不得不说,皇后还是很领她的情的。
不同于南木萱这种选择倾向极浓的支持,大多数人都是似有若无的暗中支持自己的派别,而蓝嫔,南木萱似有所悟的发觉蓝嫔似乎隐隐有倾向德妃的感觉,当然以南木萱对蓝嫔的了解,她不会是那种谁谁鲜明旗帜的支持者,无论是她的教养还是她的骄傲都会让她以自己我中心,圆滑处世,但适当的对某一方有所倾向这种与她也是没有妨碍的。可就这小小的倾向不由让南木萱觉得自己猜测蓝家没动作这事是不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