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技能晋阶是夜。

很晚，连护士都回去休息了。而程家的人就留了一个程军在这里守夜，其他的人都先回家休息，明天再过来替班。

程军拿着玉瓶，迟疑着来到程老爷子的病床前。

“是小军吗？”

程老爷子的神智一直都不是很清醒，而且还时睡时呕，情况不是很乐观，但此时居然能清晰地分辨出程军来。

程军激动问道：“爷爷，你醒了！我这就去叫医生。”

程老爷子却回道：“别了，只是胸口堵得荒，被闷醒罢了。”

程军连忙给程老爷子梳理胸口，希望他能舒服一点。

“舒服多了！”

被程军这么个按摩，程老爷子憋在心口的闷气仿佛少了许多一般，说话比之前利落、有力得多。只不过程老爷子的眼角瞥见一个精致的玉器，想起之前朦胧时看到的景象，当即疑问道：“小军，你刚才似乎拿着这瓶子要喂我？”

程军连连点头。

程老爷子问：“里边装了什么？居然用到这么名贵的玉器来装盛！”

程军这才发觉容器居然是上等的玉料，单单这玉的价值就超过万元，甚至有可能更贵，因为程军对玉器没什么认识。

不想程老爷子接过手一看之后就唏嘘道：“这是翡翠，不过是通体一致的ru白色翡翠。这种的翡翠一般会出现一点绿，像这么均匀内、纯粹的颜色还真罕见，恐怕单单瓶子的价格就超过了10万元。”

“10万！”

程军开始吞口水了。

程老爷子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笑问道：“小军，你是不会玩这种精致的玩意，绝对是别人送的。说吧，里边装的是什么，又打算用来干什么？”

程军老实交代道：“爷爷，这是师傅给我的。他说里边的药可以治疗好你的病，虽然几率不是很大，但胜在后副作用。只不过爸爸和专家们已经敲定你的治疗方案，后天就要做手术了，所以我在犹豫。”

“那小子啊。”

程老爷子当即想起今天只见过一面的林立，笑问道：“来，告诉爷爷，他是怎么成为你的师傅？你那副臭脾气可没多少人可以折服你的，即使爷爷也不例外，放眼整个家族，也就飞虎可以而已。”

程军回道：“师傅是隐门中人。”

程老爷子的呼吸当即停止。

良久。

“好样的。”

程老爷子拍着程军的肩膀，不住地说道：“以前我们都以为你不够聪明，没想到你是全家最聪明的一个，居然能跟到这样的师傅，有你的。有这样的师傅，爷爷从此就不担心你被人欺负咯。”

程军乐呵呵地笑了开来。

说到这里，程老爷子看向那玉瓶，打开来。

程军的嗅觉灵敏，当即感叹道：“好浓的药香！”

而程老爷子居然傻了下来，就这样拿着不动，甚至连眼神也停止了转动。

吓得半死的程军连忙抓住程老爷子的手，一边听脉搏一边问道：“爷爷！爷爷，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我这就把药扔掉，你把手松开。”

“放手！”

程老爷子突然一喝，惊住了程军。

碍于程老爷子昔日的威严，程军本能性地松手。

程老爷子颤抖着手倒出一颗蓝髓丹，拿到鼻子边使劲地闻，随后露出一个极端舒畅，如同享受的神情来，其情景如同一个上瘾的白药虫在吸食毒品。

“爷爷？”

程军吞着口水，弱弱问了一句。

程老爷子神态恍惚地呢喃道：“好药，老头子活了近70年，还是第一次闻到这么舒服的药香。古人常说药香也能治病，传言果然非假啊。”

程军就想开口说话，可是程老爷子居然一口将蓝髓丹给吞服了下去，吓得程军就想过去把自家爷爷的口给捭开。

“回去休息吧。”

吞服之后，一脸平静的程老爷子就把玉瓶收好，将程军驱逐开去。

程老爷子在程家里可谓是一言九鼎，不容抗拒的。即使他是错的，但也会继续错下去，大家都抗拒不了。

无奈的程军只能患得患失地走到一边，坐在椅子上，认真地观察着程老爷子的变化。如果一旦出什么事情，他就会把医生招呼过来。

只不过他没机会了，一直到天亮都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