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灰暗,整洁依旧,一道孤独的烛火晃晃而动,老僧就坐桌前,正拿着毛笔颤颤巍巍的誊写经书。
丁一恭敬的走了过去,直瞧老僧写的正是《楞伽经》,手劲虽然松垮,但是字迹却是端正,并无点滴歪斜,显然外物已经不能影响到他向佛之心。
灯火之下,瘦老的身影仿似一位高坐神僧,相貌安和之致。
“大师,丁某回来了。”丁一缓缓而言,瞧到面前的老僧似是写的最后一页,方才答话。
扫地僧连咳嗽几声,轻轻放下手中的毛笔,道:“少侠步履疾缓,想是此行顺利。”
“丁某听大师之言,此行虽巧,途中并无一人伤亡,这本真经已然拿来。”
说完,丁一从胸前掏出经书,轻轻的放在老僧面前。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老僧拿起书文,轻轻的念道出来,片刻叹道:“果真是门旷世绝学,这内功心法倒也能与少林易筋经相比一二,难怪江湖掀起腥风血雨。”
他又翻了数页,叹气道:“这书倒是像极道教一派,内功心法也是周全端正,只是下卷yin气过重,却不是真正的道教招式,字行之间也透出一股狠辣之气,显然心怀怨念。不过这书于少侠而言..”
“如何?”丁一有些紧张,这九yin乃是黄裳所著,皆因身负血海之仇,所以像极老僧所言,可这刻不是关心老僧是如何知晓,而是此书能不能治好自己断臂!
“少侠勿慌,此书与纯yin偏颇,但是未必不能借鉴,合老衲体内的那道纯阳真气,当可创立出一道纯阳功法,相信对少侠的断臂绝有异效。”老僧看到丁一急躁,宽言答道。
丁一悬起的心脏瞬间落回肚中,欣喜非凡道:“多谢大师!”
老僧点了点头,对于此书的注经人赞叹不已,每到询问,丁一一一作答,说到黄裳为著此书,仇家却是先后老死,着实摇头不已,仇恨总是让人不可自持。
老僧独自端详经书,看了数遍,直到并无缺处,方把经书还给丁一,道:“少侠自便,老衲须得清心一番,两月之后,相信会有所得。”
丁一连连点头,出的房门,方把经书藏起胸前,瞧到门口光秃秃的子无和尚,心情愉悦道:“子无,麻烦你引我与少林主持,我与他有要事相商。”
却是丁一心念老僧的援助,对于半月前的盗书准备行个谦礼,并准备厚脸求上两月,并与他们相商老僧的条件,不管这纯阳功如何,他都要答应护住少林,再且他心忧老僧创立功法的事情,虽然华山刺激,但是天se并不如意,也不敢随意出寺。
子无点了点头,带着丁一前往礼堂,正逢功课已毕,一排排的光头出的眼前,丁一老远就看的一面相慈颜的白须方丈,身穿袈裟同几位年老同来,也就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不提丁一与少林如何交谈,又是何故挣得两月有余,总之少林对于丁一却是礼节周到,像是上次的偷经并不放在心上,这或多或少都是他实力强硬之故。
丁一不曾想到少林竟弱的这种地步,除却藏经阁的四位一流高手,也就主持算是不弱,可这等防守,着实难于防住丁一。
不管怎样,丁一倒是实实在在的住了下来,每天少林转悠,礼香拜佛,寺内的百位僧侣也就见怪不怪,倒是身边总有个憨憨的小和尚跟随。
有的一ri,丁一闲得无聊,也就找上子无打发时ri,白天教的练功,晚上就与系统唠嗑,ri子倒也过得悠闲,虽然想出外走走,但是心中实在放不下,只得riri走到藏经阁打坐一番,每每传出的声声咳嗽让他心惊不已。
细细数数已过四十余ri,天se渐渐转凉,甚至飘起鹅毛般的大雪,这天天萝卜白菜着实吃的反胃,丁一正准备上山打点野味,刚行的半路,子无却是急忙跑来道:“丁大哥,老祖师有请!”
“什么?”丁一听完大惊,随后又是一喜,莫不成经书已成?又或者中间出了变故?最近老僧咳嗽的很厉害?
丁一不敢迟疑,身子匆匆的向着经楼跑去,行的门前,敲了数声方才推门进去。
却见老僧憔悴枯荣,面无血se,像是到了极限,丁一心里一沉,莫不是劳心劳力,加速圣僧的时ri?
“大师!”丁一压下疑惑,向着面前的老僧行礼。
老僧点了点头,微笑道:“此经已成,少侠拿去试上一试,相信于少侠的右臂有所异效。”
丁一心中大喜,不想竟是如此消息,连忙向着老僧大礼,慎重的拿起经书。
只见上面写道:“彼有力,我亦有力,我力所在,彼无力,我亦无力....他强由他强,青山拂山岗,一动无有不动,动若动江河,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