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湾桥桥头上,不为普通人能发现的两个人影稍微停了一会儿,便飘飘荡荡的升上半空,俯首查右知儿。继而,两鬼分离,凌空飞渡,程金昌向西南干渊仇口去,而崔瑶则走向正北方,在平川沃野上空急速飞行。
沉沉的夜幕下,河湾桥东面,蜿蜒的乡间闪过两束明亮的灯光,一辆黑色的轿车驶来,沿着小路驶过河湾桥,向西不急不缓的行驶着。
在驶出了大概百米之后,轿车缓缓停下。
一道人影从路旁的玉米地中钻出,迅即的打开车门,钻入车内。轿车急速驶离。
如果有传说中开了天眼的人,哦不,一些婴儿期的,或者有极个别年龄在六岁以下的孩童此时看到这辆飞驰的轿车,一定会感到很好奇,很惊奇,那,疑惑。
为什么那个叔叔可以坐在车顶上?他不怕摔下来吗?
程金昌当然不会怕被摔下来。
其实他就算是凌空飞行,也足以若闲庭迈步般紧紧跟随这辆轿车。只不过习惯了接受了自己鬼魂的身份,整日里闷在那块县录中,偶被放风出来,还是要为功曹大人做事,他当然要全力以赴,顺便颇有些兴趣的作出些身为人类时所不能做到的极限事件,很有趣啊!。
进了村之后。许正阳就降低了摩托车的油门,放缓了车速。原本犹若凶兽怒吼般强劲轰鸣的声音。变成了野兽沉闷的低吼声。
雅马哈劲从大街上拐入巷子里,在门口处停下,没有熄火。许正阳下车走到门口推开没有从里面插上的木门。然后回身到车旁跨上,将摩托车开进了院内西墙根儿下停好。熄火。
西里间传来来母亲的带着困意的声音:“正阳,插上门!这孩子,以后可不能这么晚回来了
“哎,知道了。”许正阳答应着往屋内走去。
刚走到堂屋。他发现西里间的灯亮了。
许正阳怔住,伸手拉动墙边儿的灯绳,屋内亮了。他随手掏出烟来点了一颗。坐到了板凳上。他知道,或者是母亲。或者是父亲,要出来唠叨他一番。
里屋门打开,蓝色的塑料制珠帘被掀开,袁素琴一脸倦意的走了出来,不满的瞪了许正阳一眼。
“正阳袁素琴拉了把椅子坐到许正阳对面。
“娘”许正阳讪笑着挠了挠头,“古香轩那店里缺瓷器,我寻思着出去挖几件儿
袁素琴愣了下,继而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心里倒没有了那么多怨气。不过还是板着脸刮斥道:“咱家现在不比以拼了小偷就算进了家也没啥好偷的,你说你个死孩子,也不想想,咱家现在这条件,有多少人眼红?万一有什么人大半夜进到家里。非要抢走咱家的存折咋办?或者干脆把你爹你娘给绑了。让你拿钱”我看你到时候咋办?。
“娘,以后我晚上不回来这么晚了。”许正粗陪着笑脸老老实实的说道。
“唉,娘也知道,你一个人挺不同意的袁素琴叹了口气。之前的怨气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儿子的心疼。
儿子不容易啊。一个普普通通的穷家小子。愣是不知道作出了什么样的努力,和土地神挂上了勾交上了朋友。而且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土地神竟然会帮着自己的儿子寻宝挖宝卖钱!于是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家里的条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贫困的负债户,几乎突然间就成为了全村数一数二的富裕户!
这是何其的让人激动和开心?像是做梦一般。
可是也为难了儿子,经常大半夜的出去挖宝,多累啊!
袁素琴明白,儿子之所以选择深更半夜的出去挖宝,还不是为了防止被人看见吗?这种事不可以让别人知道的。不然别人会多么的嫉妒?万一偷偷跟踪儿子,夺了儿子挖到的宝贝是小事,要是谋财害命那事就大了。
所以正阳他是在承担着疲累的同时,还承担着随时可能会出现的巨大风险。
袁素琴眼角有些湿润,满是心疼和担忧的说道:“正阳,咱以后别做这个了,家里现在这些钱,够用了
这话是实话。有了几百万的存款,对于这样的一个农村家庭来说,盖了房子之后剩下的钱存到银行,每年单是利息都足够他们过上比一般家庭幸福的多的生活。
“嗯,过些日子再说。”许正阳点了点头,他明白母亲所担心的是什么,只好劝慰道:“娘。你不用担心。没事的,不是还有土地神,,在保估着我吗?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