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恼火得很,村田野间、河湾子一带都成垃圾场了。”刘富民放下背篮火钳,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你的意思是,那些钓鱼游玩的人,把田野、河湾子弄脏了?”方瑞蹙了蹙眉道,田野绿浪滔滔,河湾子微波潾潾,可谓风光秀绝,要真被弄得到处垃圾,那这些游客真是太没素质了,不对,已经不是素质的问题,是道德的问题了!
“不是他们还是谁……你去看看那现场,唉,什么矿泉水瓶,啤酒饮料瓶,一次性饭盒,水果皮水果核,各种塑料包装袋子,烟屁股瓜子壳,还有到处吐痰的……哎,瞅着那地上水边的,我都看不下去了……这不,咱大清早的就捡垃圾去了,都已经捡了好几天了,可咱捡的速度远远赶不上扔的速度……那些人说他呢,当面点头答应,你一转身,他又扔了,有的素质差的不听不说,还理直气壮的骂人,甚至要动手打人……”刘富民说着叹了口气,摸出烟袋子,麻利地卷起旱烟,点上重重地吸了一口。
“卧槽,这么拽!这样下去,咱们小台儿村的美景与环境就都被破坏贷尽了。”方瑞挑了挑眉,动怒了!几天没去田野间去河湾子,居然成垃圾场了,方瑞实在无法想像、无法忍受这种事情的发生,估计全村没一个人能忍受的。
“岂不是,现在每天来河边钓鱼的人越来越多,来咱们村里逛荡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这样下去,咱们小台儿村还指不定成什么样子呢……”刘富民吐了口烟雾,愁眉紧锁。
“老伯你这样跟在后面捡垃圾不行,得从源头上行动起,彻底地制止那些扔垃圾的人。”方瑞思索着道。
“我也知道,可没用啊……告示牌我也贴了,我们还去现场制止了,可垃圾不见少只见多。”刘富民道。
“软的肯定是不行,必须得来硬的,罚款。”方瑞道。
“咱们不是执法者,没这个权利。”刘富民犹豫道。…。
“怎么没这个权利,小台儿们是我们家,别人在我们家里搞破坏,难道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吗!责任就是权利,老伯你说是不是。”方瑞道。
“你说得很有道理,罚款吗,可以试试……这个时代啊,很多人不吃点亏是长不了记性的……只是谁去罚,罚多少钱呢?”刘富民道。
“五块十块的无关痛痒,至少要罚五十……至于谁去罚吗,我看咱们村里可以组建一个村环境保卫队,成员必须是青壮年,遇到扔了垃圾还理直气壮的,直接开揍……”方瑞有些暴力地道,正如刘富民所说的,很多人不吃亏是不长记性的……而且既然是保卫,就必须来硬的,老是在嘴上嚷嚷指责、谴责、抗议,人家鸟你这根葱啊。
“揍人不好。”刘富民忧道。
“揍人只是慑服的一种手段,杀鸡给猴看吗……这鸡也不是乱杀的吗,并且下手也会有个轻重不是,不会揍出个好歹来的啦……”方瑞淡然一笑道。
“只是现在大部分家里都在搞建设,怕没几个青壮有空闲哦。”刘富民道。
“村里环境遭到破坏,护卫之村民们人人有责,我想乡亲们即使再忙,也会放下手中的事情的。”方瑞道。
“也是,不过这事我还得再找木安商量下,毕竟搞不好的话,对咱村里的声誉影响不好……”刘富民点了点头道。
“老头你做事没点魄力啊……”方瑞白了眼刘富民,心下还是明白刘富民的顾忌的。说着,把那沓钱往刘富民的手中一塞,“这里十五万,你点一下……我去河湾子看看去……”说完也不理刘富民的惊愕,直接就往河湾子方向走去。
方瑞刚刚来刘富民家,是走在村中心的马路上。村中心没什么风景,当然没见到几个游客。现走在田间原野的小路上,遇到不少赏花赏草拍着照的游客,这些人大部分是女的,在这山旮旯里她们可以说是毫无顾忌,脚下踏着青草,手中捧着鲜花,有的拿着的还是菜花,也不知她们是菜蔬不分,还是真的毫无顾忌……
方瑞看得直皱眉头,也没说什么,沿着垃圾四处的小道继续向前。
越往前去,种种情况就越厉害,到了河湾子边上时,方瑞的眉头都拧成一团了。
河湾子边的停车场就不说了,路上歪歪斜斜的停满了车,不断地有车尾部喷着黑烟插进来……而河边一路看过去,黑压压的全是人头,数不清的钓杆伸往水中,不停地有人拉拽着钓杆,把一条一条的各种鱼儿拖出水中……
为了有个地方落杆,河边河面上的水草芦苇丛破坏严重。而岸边柳树上青翠修长的柳条儿也被折得厉害,很多钓着鱼的青年男女头上,都洋洋自得地戴着用柳条编成的草环,还有好多心灵手巧的女孩,正在那里津津有味地折着、编织着……
如刘富民所说的,各种垃圾散布路上、草地上、河边、河面上……一阵风吹过来,曾经那好闻的清新水腥草腥味几乎淡尽,取而代之的是各种乱七八糟的气味,甚至还有东西变质的腐朽味……风稍稍吹大一些,各种塑料袋子如妖魔鬼怪般张牙舞爪,四处飞舞……
(感谢隐龍大大的打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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