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次行动纵然危险再大,也比不过待在九木轻身边大!
待大会散去之后,人群开始涣散,沈流苏赶忙转身掰开人群寻找灵君的身影,准备跟他澄清事实。
可平日里那个开会总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英俊身影此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居然离开的如此之快!沈流苏惊叹。
然而她却不知晓,人家灵君其实早就盼着赶快散会,然后奔回自己的小屋梳妆打扮一下好赶赴今晚的夜会。
沈流苏苦恼,思索了一下该如何是好。
本想趁着当下还没有离开栖安,赶到枯骨林通知那个男子速速离去,可惜现在栖安弟子大多聚集在此还未散去,明日她便要离开了,这该如何是好?
思前想后,她还是觉得,写信才是目前最保险的方法。
到时候信上不留名,即便被人拦截下来了,也不会知晓是谁写的。
只是不知道,送信的鸟,能不能飞进林子里去。
沈流苏摇了摇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飞不飞得进去,那也看他的造化了。
说着,便赶紧奔回到屋子,拿笔拿纸给他写了个建议逃亡书,然后在纸上画了只鸟,因为画技有些拙劣,纸上的鸟有着圆滚滚的肚子,稀少的毛发和不怎么利索的翅膀,看起来又笨又傻,沈流苏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但好在可以看得出是一只鸟而不是鸭,嘴里念着咒语,顿时纸上闪起一道白光,鸟便幻化做真实的躯体,扑闪着翅膀在房间里飞来飞去。
沈流苏将信绑在它的腿上,摸了摸它的头,安抚它。
“反正你努力飞就是了,把信送到了,就回来,送不到嘛......你也回不来了。”撇了撇嘴,从窗户将鸟扔了出去。
小鸟扑腾了一下翅膀,平稳住了肥胖的身躯,带着信颤颤巍巍的往枯骨林飞去。
这边那个男子的事算是解决了,灵君的事,怎么也得解释清楚,虽然说灵君也算是深受栖安女弟子的青睐,但是她真没往那儿想!真没!她发誓!
灵君的屋子住的离她的稍稍有些远。
因为东陌座下只有他这么一个弟子,凡人都说物以稀为贵,大多数弟子也都想着,东陌也就这么一个弟子,在传授法术和日常生活上应当都是最为疼爱他了吧,可事实却并非如此,灵君自己其实是没有房间的,因为东陌自己也没有,还是霸占着段以宿师父的闭关之处,故此,灵君向来都是住在段以宿弟子所在之处。
偏生灵君还是一个性子和他师父有几分相似的人,不喜爱热闹,故此,他的房间乃是最边缘的地方,联想起九木轻是如何厌恶段以宿的,众人也便明了,这段以宿座下弟子所住之处距离九木轻那里有多远,更何况灵君还是最末尾的那个。
也并非第一次来此处,沈流苏也算是轻车熟路的穿梭在密密麻麻的阁楼房屋之间。
灵君的房间在靠左边那个长廊的最前端,这是冬雪说的,因为她上一次跑过来找灵君师兄,就因为对此处地理位置不熟,结果误闯了别的师兄的“闺房”,故此,她整整消沉了好几天,最后闷闷不乐的把这件事说给了沈流苏听,那一天正值天气晴朗百花盛开,沈流苏卧躺在一棵杨柳的枝干上,冬雪就坐在下面的石桌前,将这段屈辱的历史当做了故事说给了沈流苏解闷。
当时沈流苏也没怎么太在意,只是觉得这个故事说的不错,情节跌宕起伏,故事婉转曲折,语言风趣幽默,完全可以胜任说书人这么个角色了。
然而今日,沈流苏当真感谢冬雪跟她说了这么件事,才能让她如此顺利的找到灵君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