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宁跪在何威的尸体前,嘴唇哆嗦着,眼中布满了鲜红的血丝,她紧紧抓着他早就凉透的手,脑中不断的浮现着过往的情景,心中仿佛被万千车辆碾压过,鲜血淋淋的一地。
“他是怎么死的?”直到此时,她都奇怪自己还能冷静的问出这句话,只不过本就沙哑的声音带了颤音,听起来更像是久病不起的人。
“突发性心脏病。”
“心脏病?”何威是有心脏病,可是已经十多年没犯过了,怎么早不犯晚不犯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她坚定的说:“我要验尸。”
“尸已经验完了,你刚签的字。”
“我要重验。”她说得更加坚决。
“这是监狱,不是你家,你说重验就重验?”
“我不相信你们,我要重验。”
狱警刚要拒绝,就听一道声音冷冷的插进来,“她说重验就重验,别让她再说第三遍。”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何以宁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气,再也没有任何支撑,缓缓倒了下去。
一双坚实的手臂及时的扶住了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顾念西,我爸死了。”她木然的重复着。
“何以宁。。”顾念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紧紧抱着她。
“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她忽然转过身,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一双眼睛血红血红,却又充满了期待的盯着他。
“你别这样,我会替你处理。”
“他没死,是不是?”她笑出来,神情痴痴呆呵的,“我就知道,他不会死的,他只是在骗我。”
“何以宁。”他大声的吼她,声音在空荡荡的停尸房里被扩大无数倍。
何以宁猛地一震,空白的大脑突然又开始交错那些情景。
“乖乖,来,爸爸带你去坐大飞机。”
“乖乖,我们跟妈妈说再见,我们要去部队喽。”
就在十几天前,他还对她说,“乖乖,都累瘦了,早知道不让你学医了。”
何以宁望着面前的顾念西,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抱紧了她,任她在自己的怀里哭得昏天暗地,她怎么可以不哭,她只是个女孩子,她没有必要装得这么坚强,何以宁,哭出来,只有哭出来你才不会那么难过。
她的泪水染湿了他的衣襟,她的身体颤抖个不停,他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一遍遍的吻着他柔软的发。
监狱长站在门口瞪了那个狱警一眼,这号人物的女人,岂是他们能惹得起的,狱警缩头,吓得不敢说话,他怎么知道这个文文静静的女人这么有来头,否则,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何以宁哭得没有了力气,只是一个劲儿的念着,“爸爸,爸爸。。”
顾念西将她抱起来,对着监狱长说:“尸体我要带走,我会请专业的法医做鉴定。”
“没问题,顾军长。”监狱长急忙笑着说。
顾念西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何以宁,没事了,爸爸是怎么死的,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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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答应周末有肉,结果没有,现在家里被砸西红柿和鸡蛋数百颗,明天继续更新,现在正在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