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看到自己的手因为捏电话捏得太紧而显得苍白,她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意,“乔译木,你真脏,不要脸。”
“他又骂你了?”尤扬的脸色很不好。
木木笑着说:“早都习惯了,我现在是金枪不坏之身。”
“要不,咱们别做了。”
这项工作太危险了,她每次出门,他一整天都在提心吊胆。
“我喜欢做记者,多刺激。”她背上帆布包,“我得去跑新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小心点。”
目送着她出门,他的目光一点点像是燃烬了的灰尘,最后褪去了所有的光亮,都是他没用,是他这副身体拖累了她。
拿起床上的电话,他拨通了一个号码,“你上次说的事情,我考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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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叠档案放在容慎的面前,他将手里的限量版雪茄按熄在烟灰缸里,随意的拿起来看了看,好看的眉头扬了下,“原来是个病秧子。”
“他叫尤扬,他们在高中时候就是男女朋友,他是个学画画的,出版过自己的画册,只是有严重的心脏病,多数时间都呆在医院里。”周俊呼出一口气,好像已经洞悉了自己这个老板加死党的心思,“你真的要对这么纯情的少男少女下手?”
他都觉得好可怜。
“这是她的幸运,因为。。。”容慎拄着下巴,眼中泛着捕猎般的辉芒,“我是在帮她。”
周俊挠挠短发,“算了,你的滥情史我就不掺合了,只是我不明白,你跟顾小四的感情那么好,怎么他专一到死心眼的程度,你就把女人当成衣服一样换来换去?”
容慎无所谓的一笑,“别提那丫的,森林这么大,他就吊死在何以宁那棵树上了。”
周俊表示不赞同,“也许你没遇到好的,遇到了,你也会像他一样吊死,死的时候还会满脸笑容。”
没遇到好的?
他冷哼,什么算是好的,她们都是一样的,不值得他珍惜。
容慎回到他处在市中心豪华地段的公寓,车灯亮起来的时候,大门自动开启,门口的保安笑着打招呼,“容总,今天回来的挺早。”
他淡淡点了下头,将车开进小区。
而小区的院墙外,木木盯着那串消失的车灯,手里的帆布包被她攥出许多褶皱来。
她是记者,她自然有很多种方法查到他的住处,虽然他是狡兔三窟。
刚才,她本来有机会拦住他的车,可是她退却了,此时倚在高大的院墙下,墙里墙外是两个世界,一个光怪陆离的富人天堂,一个车水马龙的穷人大本营。
她苦笑,也许他说得只是一句玩笑话,像她这种姿色最多算是清秀,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他看上她哪点了?
恐怕只是资本家用以无聊时的消遣吧。
她有什么资格攀上这种人。
用力晃了晃脑袋,算了,别做梦了,还是去跑几个新闻先应付主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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