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回到京城,顾不得休息,拿着宝剑求见崇祯皇帝。
见到崇祯,行完君臣礼,王承恩将宝剑献上。
崇祯接过宝剑,徐徐抽出,只见刀身上刻着的“余翔誓死效忠大明,如有违背,千诛万灭!”几个大字赫然在目,崇祯面无表情,默默将宝剑还匣,崇祯还不能确定余翔有没有表忠心的资格。
王承恩见到崇祯的动作和表情,心中已有定数,说道:“此次返京,还押回张献忠的两员大将李定国和刘文秀。”
崇祯一听,这次没有那么镇定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说道:“孙可望,刘文秀,李定国,艾能奇四个贼首被余翔尽数剿灭?”
王承恩喜道:“正是如此啊!万岁!”
崇祯立即给王承恩赐座,并吩咐“上茶!”这对于臣子来说,可是极高的荣誉,皇帝只有对德高望重和亲信之人才会赐座上茶。
侍女将崇祯最喜欢的新村毛尖茶呈了上来。
王承恩见崇祯开心,已不再拘束小心了,与崇祯交流起来更加轻松自在。
王承恩端起茶水说到:“万岁,这茶过于金贵,微臣可喝不起?”
崇祯皇帝问道:“此话怎讲?说来听听。”
“此茶价值万金,真可谓是一口茶,茶水贵如金啊!”于是王承恩就将东双河镇拍卖会上的经历绘声绘色地描叙了一遍。听得崇祯皇帝惊奇不已。
当王承恩讲完黄檀木盒拍卖经过,崇祯皇帝非常惊讶:“一个边缘小镇,谁有如此大的财力,以万金购得一盒茶叶?”
王承恩道:“微臣也很好奇,可后来打听得知,他们是京城高官之子,参与竞拍的都是圣上朝堂上大臣的管家,拍得黄檀木盒的是工部尚书的三公子薛礼。”
崇祯面露寒霜,自语道:“平时穿着破衣乱袍,每次募捐救灾,哭穷喊亏,铁公鸡一只,私下一掷千金,看来,只有朕蒙在鼓里!”
崇祯又把宝剑抽出,一道闪亮的寒光从刀鞘射出。他久久地注视着宝刀思忖一会,才又将宝刀缓缓入鞘。
王承恩不失时机,将东双河镇的繁华,吃脆炸蚂蚱的感受,视察养猪场,养鸡场所见的循环农业,视察练兵场见到新村练兵场的震撼场面叙说一遍,最后将观看《光明记》的经过,原原本本叙说一边。
崇祯听得极为专注,不是地询问几句,他的脸上时而惊奇,时而兴奋,时而期待,时而高兴,他的情绪完全被王承恩所见所闻吸引,其间,御膳官几次催促用膳,都被崇祯给后延。
最后,王承恩说道恳谈会上,大家一致认为流民之乱其根源是农民的户籍制度不合理,过重的赋税加上天灾,农民不能活命,又不能逃难,最后被逼造反。
崇祯皇帝此刻如醍醐灌顶一般,拨云见日,此刻理解了唯有让农民吃饱饭才是平息流匪之难的根源。广告杀伐,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做法,会导致更大的反抗,是以镇压了十年的流民起义,流匪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崇祯此刻,受益良多,以前那些大臣们谈及流民问题的时候,都是絮絮叨叨,强调穷山恶水出刁民,似乎那些人天生就是贼匪,通过王承恩的讲解,崇祯知道了,这些人都是被逼造反的。
王承恩说道:“今年河南大旱已成定局,沿途所经之处,庄稼枯死,大旱之年,往往伴随蝗灾,河南可能会出现更多难民,如果处理不好,这些人只怕会被流匪利用。”
崇祯面露焦急的神情问道:“今年战乱连连,朝廷已无粮可赈灾,粮饷匮乏,余翔可有应对大灾的解决之道?”
王承恩说道:“余翔认为北人南迁是当前较为可行的解决之道!”他把余翔所做的南迁的准备工作想崇祯皇帝叙说一遍。
崇祯自语道:“百万人的迁徙,果真可行吗?”。
王晨恩说道:“余千总行事处处新奇,但是又恰到好处,他有经天纬地治世之才。重用此人,当今许多问题可能会迎刃而解。”
崇祯思量一下,问道:“余翔滥杀无辜之事调查怎样?”
王承恩道:“这是因为张员外自恃有靠山后.台,暴力抗法而致的结果。”于是,他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叙说一遍。
“新村战时特别法。新鲜,有魄力。”崇祯连连称赞。崇祯心里已有主意,他赏赐给王承恩御膳,以对他此次出访河南的奖赏。
用完御膳,崇祯皇帝召见兵部尚书杨嗣昌。
崇祯问道:“你前些日子推荐余翔,认为他是可用之才?”
“是的,他以千人之众,击溃万人惯匪,非大才而不可为。”杨嗣昌顺着崇祯帝的话发挥。
“河南大旱,匪患不绝,你认为他能担当河南总督,署理河南军政事务吗?”崇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