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认命的背起原至公,边走边恨恨道:“情根双生花怎么解。”
“无解。”
何所思才不信呢,他相信这世界上绝对没有无解的东西,只道是原至公不愿意告诉他,翻了个白眼继续往前走,心里想着,情根双生花这样邪门的东西,说不定得去北海境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但是现在灵脉解封的这么慢,灵力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想着这个,他回头看了原至公一眼:“要不我再捅你几刀吧?会不会让我立刻恢复?”
原至公没说话,颇有些忌惮地看着他,大约是眼下环境轻松,何所思竟被他萌笑了。
“算了,我还干不出这事来,反正总归会冲破的。”
何所思背着原至公走在迷雾中,两人间或说笑一阵,情形竟惊人的轻松惬意,何所思都快忘了这家伙是妄图染指自己的广裕仙君,觉得和他当个兄弟倒也不错。
这么想着,话语间也漏出了这么个意思:“你要不是广裕仙君,我们想来会相处的不粗。”
原至公揽着何所思的脖子,将头靠在对方的脖颈上,感受着温热的体温,听到这样的话,却微微一窒:“我们本就相处的不错。”他这样说。
何所思便不说话了,场面又冷了下来。
两人原本准备从燕国出去,但是后来想到罗观景可能在燕国堵他们,便决定换一条道。
“平仙川无论怎么说也是现世存在的,不可能走不出去。”原至公这样说。
何所思想想也是,何况平仙川对他而言没有什么危险,左右哪怕只是在这儿恢复灵力,也是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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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过来了。”
詹布衣说这句话的时候,马兴荣正把睡着的魏梁平的头推到一边去,听到这话,整个人直接站了起来,魏梁平顿时倒在地上,“哎哟”了一声。
詹布衣蹲下来把所有睡着的人都摇醒了。
“快起来,我们说不定有救了,你们表现的好一点。”
一行七八个人便闹闹腾腾地醒了过来,满脸还是迷糊地看着詹布衣,魏梁平最迷糊,他摔了一下,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站起来东张西望地大声叫着“敌人在哪”。
没人管他,因为所有人都看见了浓雾中模模糊糊的人影,那人影慢慢走近,直到了他们眼前,似乎吃了一惊,露出惊讶的神情来。
詹布衣这时才看清对方不止一人,看着他们面露惊讶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一双桃花眼像是荡着南方春日里的湖水,又温柔又多情,鼻梁挺直,面貌俊秀,见之忘俗,背上还背着一人,将脸搭在他的肩膀上,乌发如瀑,脸型秀美,只是脸上布满结痂的伤疤,倒也不可怕,只令人觉得可怜。
注意到伤疤后,她又发现,两人其实皆是衣着狼狈,肌肤和衣料上都是干涸的血迹。
詹布衣心中一沉:对方这样子,看起来像是再被追杀,真的会救他们么?
何所思并不知道詹布衣复杂的心态,想必知道了,也不会做出什么解释,现在他饶有兴致地将目光扫过这一行八个修为最高也不过金丹的年轻人,然后将视线投在了漂浮在他们头顶约一米处,散发出氤氲神光,将他们笼住,令他们不受浓雾影响的大鼎。
这鼎如今有一人高,宛如琉璃制成,光彩夺目耀人,滴溜溜旋转着,灵气逼人。
何所思笑了,他刚炸了一个乾坤云光鼎,这儿就出现个玄都云光鼎,说这不是命中注定属于他,他都不信啊。
他心情好,话便多起来,笑眯眯看着前头一行七八个人,问:“诸位道友,可是碰上什么麻烦了?”
詹布衣眼前一亮,刚想说话,后边一粉衣少女已经先迎上来,泫然道:“道兄救我们,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这粉衣少女名叫秦馨婷,因长得貌美性格柔弱,在门内很是有一群簇拥,她上前说了这么一句,詹布衣觉得不妙,果然,身后的师兄弟们都叫嚷起来,声音高高低低说着“道友救命”。
何所思的注意力便从玄都云光鼎上稍稍拉回了些,这一行人估计属于一个门派,衣服款式都一个样,只有同他说话的柔美少女穿了件洁白的纱裙,对方柳眉微蹙,眼波含泪,看来确实惹人怜爱,她身后那群却是一堆没什么看头的大老爷们儿,何所思觉得乏味,又被他们这理所当然的态度搞得不爽,暗想,大家无亲无故,把他们丢在这儿,也不算自己绝情。
就在这时,最先站在前头的少女突然高声清晰道:“前辈,我们是八方轩弟子,受人陷害落于此处,前辈若肯出手相助,必有所谢。”
何所思觉得这么群人里只有她上道,便细细瞧她,发现对方虽是个二十不到的少女,却穿着和旁边的男弟子没什么差别的男装,梳着的也是男子的发髻,眉眼英气,眼神坚毅。
但是他却是被她的话挑起了兴趣:“八方轩?北海境南鲁崖原莲县八方轩?”
北海境的弟子,怎么会在南山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