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偷偷露出了一角,阳光洒满整个村落的一石一瓦,一草一木,露珠儿闪着亮晶晶的光芒,好像珍珠一般挂满了嫩绿的草儿,田间的庄家绿油油的连成一片,微风拂过,带起一片一片波浪,挨家挨户的烟囱上冒出袅袅炊烟。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份安静,咚咚咚!:“牛老实,牛老实在家吗?救命啊怀玉他娘!”一个村妇一脸焦急的站在牛老实家门外不停的敲着大门。
牛大娘急忙放下了手中没摘完的青菜,跑到门口打开大门问道:“怎么了娃他婶子,别着急,慢慢说。”
村妇一见牛大娘反而大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昨儿晚我家那死鬼下地回来就说喘气不顺当,憋得慌,说前天晌午干活的时候不知被什么虫子叮了一下,当时不疼不痒的,也就没当回事,直到昨儿个三更,整个人脸色白得吓人,嘴唇发紫,浑身长满了红斑,折腾到这会儿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了,找了东头的郎中看过了,说是中了劳什子蛊毒,他也没治,只能指望你家娃的那件宝贝了。”说完哭的更大声了,摆出一副你不管我就哭死在你家门口的架势。牛大娘的眉头越发紧蹙。
小怀玉被这一阵吵闹从睡梦中惊醒,他穿好衣服走下床,轻轻的将爹爹给的木雕放进怀里,紧了紧胸口的衣服,生怕不小心木雕就会跑出来飞走了一样,甚是爱惜。他缓缓走到娘亲跟前,说道:“娘,咱们帮她一次吧,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试一次总是好的,牛二叔平时下地回来,总不忘了给我们摘些野果子吃。”牛大娘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小怀玉跟着牛二婶往牛老二家中走去,一边走,牛二婶一边说道:“我的好怀玉,没想到你小小的娃娃就这么有善心,大恩大德将来叔叔婶子做牛做马也会还你的。”
屋里充斥着一股尸体腐烂的恶臭,只见牛老二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脸上起满了脓包,时不时轻微的抽搐一下,每一次抽搐,脓包里就会慢慢流出一股浓浓的黄色液体,牛二婶厌恶的捏住了鼻子,小怀玉来到桌前,倒了一碗清水,小心翼翼的摘下胸前的坠子,放入水里泡了一会儿,水面上飘起了丝丝的白气,小怀玉拿出玉坠,戴了回去,端着碗来到床前,慢慢的喂牛老二喝下了清水,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后,牛老二慢慢有了呼吸,
擦了擦额头上因为紧张流出的汗水,小怀玉如释重负的说道:“好了,休息几日应该就恢复过来了,婶子你得保密啊,我娘说了,我这件宝贝也就咱村里人知道,如果传到外面去,保不准会有恶人会起歹念。”说完他迈着轻快的步儿走出了牛老二家,不知不觉间,他又来到了昨天嬉戏玩耍的小河边,找到一处干净的大石头,坐了上去,拿出胸前的玉坠,静静的进入了沉思,显然多年的精神折磨,让这个孩子的思想发生了重大的改变,相对同龄孩子来说,小怀玉要显得成熟不少,更加稳重,这块玉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何有如此神奇的能力?多年来一直重复的恶梦为何如此不真实,但是又仿佛亲身经历一般,娘亲说过自己不是爹娘亲生的,但他感觉牛老实两口子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比亲生父母还要亲,自己亲生的爹娘究竟在哪里,他们是不是又有了一个比自己更讨人喜欢的孩子而抛弃了自己?对于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来说,这一切的一切,是多么的费解,但小怀玉相信,自己要努力,究竟努力去做什么,他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只有自己努力了,所有的疑惑才会有所解答。
忽然,一双肉嘟嘟的小手从背后蒙住了小怀玉的眼睛,一个清脆悦耳的娃娃音问道:“怀玉哥哥,你猜猜我是谁?”
小怀玉假装想了想:“嗯,我猜你是大牛,不对,大牛说话奶声奶气的,也没有你这么难听啊?啊!对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河里的小鸭子,嘎嘎嘎的!”
那双小手松开了眼睛,轻轻的捶了几下小怀玉的后背:“怀玉哥哥你太坏了,你说话声音才难听,你才是小鸭子!”小铃铛气氛的挥舞着小拳头,小脸儿气的红红的,一双大眼睛里仿佛还有泪花在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