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悲愤的嘶喊着,声音听上去就像一块铁板摩擦石头的声音,听上去让人心情烦躁。
图维雅不再与他兜圈子。“畜生?魔鬼?你又能好到哪里?杀害自己的妻子。嫁祸他人?这就是身为比萨王国的首领该做的事情?”
“你……。。你怎么…………。。”
菲普斯不敢在继续说下去了,他神情有些焦虑与惶恐,眼神四处的躲避着,似乎是不想在记起那件事情。
图维雅看着他疯癫的神情,继续将她所了解的事实说出来。
“我为什么救你?我就是想要知道,你为什么想要杀害菲普瑞菈。你的妻子!”
菲普斯神情秃废,他等了好久没有说话,最后,当图维雅失去耐心之前,他终于开口了。
“我和菲普瑞菈的感情并不像你们所看到的那样相亲相爱,和睦共处。”
他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怎么去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爱她,很爱。这是我迎娶她之前就已经明白的心意。原本我以为她的想法和我是一样的。但是最后我错了。”
他眼神有些泛红,似乎在回忆着曾经的记忆“二十多年之前,我们刚成婚不久,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但是有一天她竟然不声不响的离开了!这一走就是一年多的时间。”
“这段时间我找遍了比萨所有的地方,但是最后都一无所踪。当时的我即将绝望。但是有一天她竟然又神奇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他眉头紧紧的皱起。
“这件事情很奇怪,但是当时的我没有过多的思考,但是后来我回想那天感觉有些奇怪,比萨王宫戒备森严,我却在她的寝殿内发现了她。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图维雅仔细的听着,似乎他们之间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菲普瑞菈失踪过?而且是在她还没有出生之前?
“然后呢?”
图维雅像是在听一个久远的故事一般,仔细的聆听,不放过任何的细节。
菲普斯望了图维雅一眼继续说道“然后她就醒了,但是从此以后我们私下的生活就像陌生人一样,毫无情趣可言。最后我就发现她怀孕了,但是在这期间我并没有碰过她。”
他想起那段过往,此时的脸上仍旧布满着爱人背叛的沉痛感。
“所以?”图维雅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平静的面容上闪现一丝了然的神色。“所以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在你的心里我只是菲普瑞菈在外面和其他男人生的野种。”
图维雅直视着他,等待着他的亲口证实。
菲普斯点点头。“是的,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所以这些年,每当我看到你时,就会痛恨菲普瑞菈和那个该死的男人。”
图维雅不愿意在多听他的陈年往事。心里对眼前这个没有责任心的男人充满着鄙夷与厌恶。
当时既然介意她在外面有了人,那为什么不分开。还要装的很大方的接受,最后爱情依然掩盖不了刺骨的事实。
“你的心里对菲普瑞菈痛恨依旧,但是为了你尊贵的身份与至高的王位,你不能明理休弃她,因为在比萨,她身份也是万人景仰,所以你就选择在她的寝室常年使用一种慢性剧毒。”
这是她那日在菲普瑞菈的寝殿内发现的,荣斯特被滑倒,而罪魁祸首就是蜡台上流下的蜡油。
而她闻到了那蜡烛里混合着的慢性毒药。
后来经她私下查证,得出的结论让她吃惊。
菲普瑞菈寝宫里所有的蜡烛都是菲普斯王派人亲自制作的,说是里面含有麝香,可以安神。
其实就是索命的毒药掺在了蜡烛里而已。
菲普瑞菈应该是早就有所察觉,但是她却甘愿满足这个男人的记恨心里。
所以当她感觉自己即将油尽灯枯的时候,她才吩咐下人将她室内的所有纱幔以及窗帘通通换上了白色。
菲普斯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但是这个笑容更像是自嘲的意思。
“是的,因为我嫉妒,嫉妒她心里藏着的那个男人,这十几年里,我们几乎没有同过房。连……。。连图菲俪都是我强硬的要求之下,才出生的。”
他说完这句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图维雅完全漠然。她没兴趣关注这些。
随后她站起身,心里的疑虑全部揭开,她似乎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这个无情的男人身上。
起身,她走向了门口,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
图维雅没有转身,但是停下了脚步。冷冷的开口“我的父亲是谁?”
这是她有权力知道的,即使她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图维雅,但是现在的她,身体里却流淌着那个男人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