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般悦耳的声音,明媚的笑容,虚念一时间竟然看痴了。
他琉璃色的眼眸不适那些男子那般猥琐,也没有情欲,只是单纯的欣赏,这是妖月见过最纯的眼神。
她想,这也许就是她为什么没有杀虚念的原因吧。
“小时候娘亲抚琴爹爹就会吹笛伴奏。”她就会枕在娘亲的腿上,听着乐曲进入梦乡。
可是当她有一日醒来后就发现家丁都死了,爹爹被人碎了身体,其中头颅滚到她的面前,让她瞬间惊醒。
耳畔是娘亲痛苦的呐喊声,还有男人淫-秽的声音,娘亲不认凌辱,自刎了。
鲜血染红了她温馨的家园,那年她才八岁那群禽兽连八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
她如一个失去灵魂的布偶,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被师父所救,那也是她第一次杀人,她要用双手才能拿稳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步一步靠近,眼都不眨一下,把那十几个禽兽全部杀死。
师父说,“月儿,这世上男人都该死。”
看着周身笼罩着浓浓杀意的妖月,虚念担忧的拍了拍她,“妖月施主你怎么了?”
妖月噌的抬起头,双眸阴鸷的看着眼前的人,身体已经快一步擒住虚念的手腕,咔嚓一声脆响,虚念的手腕脱臼了。
恢复过来的妖月,眼里的凌厉散去,看着半跪在地上的虚念松开他的胳膊冷冷道,“以后不要碰我。”
“是小僧多有得罪。”
看着他疼的抽气的模样,妖月再次抓过他的手,咔嚓一声把虚念脱臼的手重新愈合。
虚念心想,妖月施主明明就很善良,为什么要用冷漠来包裹自己?
腰间的竹笛被人夺走,虚念诧异的看着妖月。
把玩着手里的竹笛,妖月凑在嘴边,吹起了记忆力熟悉的曲调。
呃……本想夺回的虚念定格在了原地,笛声由低渐高,从辽阔的草原瞬间转变到金戈铁马的战场,四周充满杀气,把听者带入杀怒里。
虚念捂着耳朵,痛苦的喊,“妖月施主,你快停下。”
手指飞舞,笛声越来越紧凑,配合着妖月身上的铃铛一时间虚念只觉得自己被困在水火之间。
铮!
突然响起的琴音盛气凌人的插入,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又好似情人之间呢喃细语温顺着暴躁的恋人一般。
两股音色在黑夜里完美的演奏,虚念由于痛苦而蹙起的眉头也随之松懈。
笛声戛然而止,妖月眯着眼眸看着四周,“不知哪位高人在此?可否出来见上一面?”
声音久久没有回复。
神识一动,妖月眼里闪过凌厉立马追了上去。
“哎,妖月施主,小僧的竹笛……”
“这竹笛就当做你刚才碰本教主的赔礼了。”
“妖月施主你若喜欢小僧明日给你做一个,这个不行,这是师父送给小僧的……”黑夜里哪里还有妖月的身影?
虚念颓废的坐下,挠了挠自己的小光头,“这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