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妖兽多,自然不能赶路。白鹤载着我们飞了一天,也需要休息。”
“更何况,赶了一天的路,滴水未进
,你们难道就不饿?”
说话间,王岳已然回返。
其他三人这才看清,王岳将十几步开外的几根干枝抱了回来。
“看什么看,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王岳将怀中柴火放下,躬起身来,这才发现其他三人依旧如木头桩子般站在一旁,直愣愣地看着自己,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天色已晚,我们需得填饱肚子,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才能有精神赶路。”
三个木头桩子依旧一动不动。
王岳见状,一声长叹:“现在,我们先做晚饭。做饭需要柴火,仅仅这么一小堆,是远远不够的。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去山林深处捕杀点猎物。”
“这样,王天来,你去捕杀野兽,张淑仪,你去拾些柴火,张忆水,你来生火,我在周围转一转,寻找并清理一下我们今晚的露宿之地。”
“王天来将野兽捕来后,由我来清理烹制。如此分工,大家没有异议吧?”
这几人没有野外生存的经验,一切只能由经验丰富的王岳来指挥。
王岳自问,他已将晚餐的准备工作,公平细致地分成了四份,且自己还专门选择了最脏最累的环节,这三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异议。
但王岳远没有想到,自己话音刚落,一旁便有人出言反对。
张淑仪促狭一笑,脸上满是嘲讽与不屑:“你算哪根葱,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我又不欠你什么,凭什么听你的?”
王天来同样眉头一皱:“你分配给她们两个的工作这么轻松,唯独给我的工作既危险又麻烦,你当我傻啊?我不干!”
唯有张忆水站在一旁,看看王岳,又看看张淑仪,什么话都没有说。
王岳深吸了一口气,当先转身面向张淑仪:“我不是什么大葱,我只是七撼宗一名普普通通的外门弟子。而你,也同样是七撼宗一名新入门的外门弟子。”
“从清晨你登上白鹤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什么张家大小姐。这一点,请你不要忘记!”
“另外,我之所以对你指手画脚,是因为今夜晚餐,需要我们合力才能做好。正是谁都不欠谁的,这顿晚餐,才需要大家一起出力!”
王岳话毕,张淑仪虽然依旧怒气冲冲,但这次,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王岳这才又一次转过身去,面向王天来:“打猎很危险么?以你武道五重巅峰的境界,森林里的野猪野兔会很危险?”
“至于麻烦,你觉得其它工作哪个不麻烦?挑选柴火,不能选潮湿的,也不能选新鲜的,要俯下身去,一根根的去找。要你去找,你有这耐心?”
“张忆水点着火后,要和我一起将猎物开膛破肚,整理清洁,你不嫌脏?”
王岳一番话,同样说得王天来哑口无言。
至此,张淑仪和王天来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听从王岳的指挥,行动起来。而王岳早在他们行动之前,便已走远。
“这里既背风,又干燥,晚上在这里露营刚好。”
在一块巨石背面,王岳停下脚步,无比满意地点着头,随后俯下身去,小心检查。
确定这里没有毒蛇蝎蚁存在后,王岳便决定当晚就在此露宿,于是转身回返。
“你捡来的柴火这么湿,能烧么?”回返后,王岳却被张淑仪捡来的所谓柴火,气得说不出话来。
一边干一边湿,还有些柴火上直接长满嫩芽,能烧才有鬼。
与此同时,王天来也回来了,两手空空,什么也没猎回来。
对此,王天来很委屈:“我本来在半路上看到一头豺狼,但他跑得实在太快了,一眨眼就在树林深处跑没影了……”
“算了算了,我自己去干!”
王岳无比绝望,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猪一样的队友。
不过便在此时,张忆水轻轻开口:“我,我可以去找些干柴。小时候,我经常帮家里人生火做饭,知道什么样的柴火能烧。”
王岳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一点:“那就麻烦你了!”
旋即,王岳迅速转身,消失在山林里。
黑袍老者在巨石上背对众人而坐,至始至终,都未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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