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然在秘境里面当天就被一只妖兽袭击,要不是身上留有家族里分发的护身法宝,估计小命已经没了,正是在那异常艰苦的环境里,以季清然的资质,方才在十四岁时筑基成功被放了出来。
“在秘境里,我一个人时常想起和师兄一起去后山,翻来覆去地想,发现自己除了拖了后腿之外什么忙也帮不上。”季清然自嘲地笑,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元彦,“说起来,师兄除了性格之外,变化当真惊人!不过依然是我记忆中的师兄。”
记忆中的师兄,背景显赫,天资不凡,沉默寡言,但是,总是在自己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别扭又温柔,温暖美好到近乎幻境。
如今看来,似乎别扭的性格越发见长了,季清然自顾自笑起来,清秀地眉目因他这一笑,平添了几分潋滟的波光,让原本不怎么出色的眉目猛然生动了起来。
元彦眉梢挑了挑,不置可否。不过,季清然变化倒是挺大,性格坚毅了不少,人也开朗了很多,不再是那个动不动害羞动不动脸红的小孩纸了。
两人叙了半天的旧,大多是季清然在说,元彦偶尔应上一两声,而两人之间那因多年未见生出地间隙,在徐徐的清风中,散去了。
楚泽心里不住冒着酸水,觉得自己和师父的独处时光被季清然夺去了。
真是太讨人厌了!而且他笑的那么不矜持,又一直盯着自家师父看,一定是“不怀好意”!
因为自家严师召唤,原本打算留下来用一顿晚饭和师兄秉烛夜谈地季清然不得不遗憾地回去了。
“师兄,我们改日再叙。”季清然一拱手,踏上一本书破空而去。
元彦将杯中的茶一口饮尽,“收拾东西我们明日出发。”
陷在醋坛子里不可自拔地楚泽:“啊?”
瞅着小徒弟傻乎乎的小表情,元彦心情颇好地拍了拍小徒弟犹自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补充了一句,“冒险。”
楚泽理解了,师父是要出门了,而且是和自己一起。
已经在周天宗憋了一年的楚泽屁颠儿屁颠儿地收拾东西去了,然后两人次日就出发了。
真是特别特别的果断特别特别的利落特别特别的潇洒!
悠闲地坐在法宝青木舟上,元彦欣赏着周围一闪而逝的风景,正惬意之时,迎面急速驶来一艘华丽地大船,大船的甲板之上,几个衣着华丽地少年男女正在饮酒作乐。
见到元彦缓慢行驶着的青木舟,其中一名长得异常白净地青年道:“那法宝不错,不如抢过来如何?正好献给尊上。”
另一名揽着一位衣衫不整地漂亮少女的青年道:“不久之后就是尊上的千岁寿诞,我正愁着送什么礼物博取尊上的欢心,没想到就遇到了,当真是天上掉馅饼,哈哈。”说完话青年将酒盏中盛着的美酒一饮而尽,然后封住少女丰满地唇,两人深入地交流了起来。
其余几名青年哈哈大笑,高声附和。
白净青年怀里揽着地是一名长相颇为女气的少年,他瞅着元彦那轮廓完美的侧脸,舔了舔唇,“不错的货色,正好尝一尝。”
几人言下之意,完全是将孤身两人在外地元彦和楚泽当成了囊中之物。
将船横在元彦青木舟的去路上,白净青年站在船舷处,朗声笑道:“在下万鬼门万兴,与道友一见如故,不知道友可愿到寒舍一聚?”
万兴说得有礼,那动作,却无一不是张狂,显然平日霸道惯了。
万鬼门,似乎挺耳熟,元彦不紧不慢地想。
自从万兴出现就绷紧了背部肌肉宛如蓄势待发地野兽一般地楚泽直接回绝了万兴不怀好意地请求。
万兴完全不介意,一挥手一道风刃在掌心中聚集,然后无情地劈向元彦乘坐地青木舟。
“阁下既然不愿意,在下亦不强求,不过在下师门长辈不日将要举行千岁寿诞,在下正欠缺贺礼,道友不若割爱将这小船送予我等如何?道友若愿意割爱的话,在下也是愿意放阁下一条生路的。”
白净青年高高在上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令元彦眼角一抽,不得不说,自己已经许久未见过自找死路的人了。如今碰上一个,不玩一玩岂不是浪费了人家一番苦心。
所以元彦拉住了正欲发怒的小徒弟,坐在雕花紫木椅上,风轻云淡地继续喝茶。
那高傲的态度,比之白净千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净青年一怔,随即笑了开来,为元彦的不自量力,表情也随之傲慢了起来,“不过区区一个筑基期的小修士,你现在将法宝交上来,再服侍小爷舒服了,小爷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元彦掌心中聚起一团火球直接砸向了白净青年乘坐的飞船,成功让那中看不中用地飞船抖了三抖。
敢挑衅哥,就要作好血本无归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