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也是真惨。~~~ ..不过师傅也是,既然都放过大师兄一命了,为何不让他隐姓埋名,而一定要废其修为呢?”陶苏有些不解的问道。
“哼,竖子不足与谋!你当这唯剑宗满山上下都是瞎的么?先不逸轩醒来后回到宗门之时,宗内早有四大宗门的长老等着逼宫,就是本宗宗内的其余四峰峰主,你以为就是能随随便便糊弄过去的?你师傅当日若是不废掉逸轩修为,你以为你逸轩真能活着离开唯剑宗?”吴师叔吹胡子瞪眼道。
“额,弟子只是一时心生不忍,被猪油蒙了心肝,还望师叔不要计较,弟子绝不是有心要师傅的是非。”陶苏赶忙满脸愧色的解释道。
“师叔计较与否并不重要,但是你心内需要牢记,你师傅此人看似严厉绝情,但实则却最是重情之人。而且你为人弟子,又怎可议论师长是非!”吴师叔疾言厉色的训斥道。
看着吴师叔真的有些生气了,陶苏心内虽是感到有些委屈,但是也知道古人最讲究一个尊师重道,因此他还是整了整衣襟,对吴师叔深施一礼道:“弟子知错了。”
“师叔知道你是无心之言,也知晓你乃是可怜你那未曾谋面的大师兄,但是宗有宗法家有家规,逸轩当日既然选择了替人作保,就要准备好承担这个后果。而你将来也会有下山历练之日,这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你需时刻省的,不要重蹈覆辙!”吴师叔面色稍缓的叮嘱道。
陶苏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因此吴师叔的善意规劝虽是措词严厉了些,但陶苏却没有升起丝毫的怨愤之心,有的只是一片忐忑之意。
这份忐忑之意,完全来自于他偷偷修习的离恨诀,与泥丸宫中的阴阳混沌镜。虽在这之前,陶苏就知道这两样物事绝不能够曝光,但那时心内想的更多的乃是财不露白之意。因为在他看来,三万年的岁月都已过去,怕是没几个人还能记得酆无常这号人物了。即便是有天宝物不慎曝光,他可以胡乱的信口雌黄。
然而刚刚吴师叔的一番言谈,却深深扼杀了陶苏的幻想。概因这年景你只要身是怀异宝,而又讲不清楚来历,怕是都会让人与域外天魔扯到一处。因为很多时候,恃强凌弱亦或巧取豪夺之事,更多的都只是需要如何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看到陶苏眉宇之间隐有惶恐之意,吴师叔心头微微有些不忍,毕竟这陶苏入宗不过才几年光景,而且终究还只是个孩子,于是他咳了两声,面色一缓道:“你也不需过于自责,其实师叔当年也曾为废掉逸轩修为之事,与你师傅大吵过一次。”
听闻吴师叔之言,陶苏不禁苦笑一声,他实在不知道此时该如何接话。
看到陶苏眉间舒展,吴师叔也遂即转开话题道:“跟师叔再你在琅邪幻境吃掉的那枚丹药。六品丹药啊,啧啧,你子真是牛嚼牡丹啊!”
……
在陶苏编的有些口干舌燥之后,吴师叔终于满足了好奇之心,随意交代了陶苏几句,便御剑离开了药园。
看到吴师叔终于离开,陶苏心中暗自长舒了一口气,毕竟这在专业人士面前胡编乱造,委实是有些难度。但不论如何,总算最后自圆其的陶苏,暂时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径自坐在桌前,不由得发起了呆。
“陶苏!”
随着两声不约而同的呼喊,黄黑一前一后的冲入了陶苏的木屋中。
“陶苏你回来的好快哦,这么快就过了三个月了啊?”黄一脸欢喜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