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去了一天。村外的小山坡上,野花遍地开放,花瓣上凌晨的露水还未散去,使得野花更显娇艳。树上起来觅食的鸟儿已经开始歌唱,两只长尾巴松鼠在树枝上上蹿下跳,追逐打闹,惊起了一树的鸟儿,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山坡上的花丛中躺着一个孩子,睡得十分香甜,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偶尔会咧嘴微笑。
一只大黄狗从远处跑来,跑跑嗅嗅然后每处都撒泡尿。突然大黄狗像见到鬼一般,撒腿就跑。
跑了一会发现没人跟过来,就又跑回去,发现人还在躺着。大黄狗坐下来,瞅着地上的孩子,瞅了半天,发现地上的人没有起来的意思,就不耐烦地朝那孩子叫了起来。
地上的孩子眼皮动了下,刚想睁开,却被阳光刺的生疼。
孩子揉了揉眼睛,慢慢地适应了阳光,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就看到了大黄狗。
"大黄,你怎么在这?"
这孩子就是木易,已经在这躺了一晚上了。
"难道我没死?"木易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很疼。
"哈哈,我没死,我还活着,太好了!来来来,大黄,让我抱一抱。"
木易很兴奋,劫后余生,可喜可贺啊!
大黄狗扭捏了半天,还是摇着尾巴,给木易来了个舌吻。
木易使劲蹂躏了会大黄,才发现没有看到三黑。
"三黑哪去了?"
大黄狗跑到木易身后,从木易屁股下面使劲拽出了一个东西,不是三黑又是谁!
"做梦居然梦到被大山压了一晚上!"三黑被折腾醒了,嘀咕着坐了起来。
"哎哟哟,浑身疼,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三黑疼的呲牙裂嘴。
木易尴尬地咳嗽了两下。
"三黑你也活着啊!我们怎么会在这?我记得我被蜈蚣的尾巴抽中了两次,不是死了吗?"
三黑也是一头雾水。
"我也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我被打下了山谷,突然就感觉到体内的封印好像打开了,对,是被我这两天吸收的仙气打开的,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朦朦胧胧中好像看到一只巨翅大鸟,很神圣的样子,给了我一滴什么东西。"
"巨翅大鸟,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很酷?头上是秃顶吗?"
"好像不是。"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木易一阵好笑,这货估计把自己当成了那只巨翅大鸟。
"活着真好!走吧,回家了,爷爷和大哥肯定着急死了。"
来到家门口,看到爷爷坐在院子里的大槐树下,树下放着一堆青草,爷爷正一刀一刀费力地切着,应该是在给家里的老黄牛准备饲料吧。一只芦花老母鸡带着大一群小鸡在草堆里觅食,爪子在草堆里挠来挠去,找到一只虫子,咕咕地叫唤,唤来一群小鸡蜂拥而至。槐树上一串一串的槐花已经开放了,不时有蜜蜂在槐花间穿梭忙碌。阳光偷偷地穿过槐树叶子,斑驳地照在地方,有风吹过,惹得一群小鸡追着斑驳的树影,兴奋地唧唧咋咋地叫着。爷爷背对着院门,身形已经佝偻了,再也直不起来了,须发也白了,曾经引以为傲的山羊胡,现在已经稀稀落落了。从什么时候起,爷爷的雄伟强壮,全都被岁月磨没了,只剩下皱巴巴的轮廓,原来岁月可以悄然地把人折磨的如此无助!
"原来爷爷已经这么老了!"木易看着眼前安然祥和的爷爷,心酸愧疚,"这种日子还能维持多久?"
"爷爷,我回来了!"木易揉揉眼睛,走进院子。
"易儿回来了啊,快点洗洗手,锅里给你留着早饭哪。"
看着木易安全回来,老族长笑的很开心,木易本就不属于他们的世界,迟早要走出去的,能安安稳稳地过好剩下的日子还有什么值得责备抱怨的哪?
"好嘞!"
木易没有问爷爷为什么不责备他这么久不回家,甚至不问他去哪了。已经没必要了,木易已经明白自己能做的就是安全回家,因为家里有爷爷,有大哥等着他吃饭。说一千句我会小心的,不如安安全全地站在面前,看得到,摸得着!
"小易回来了没?"
大生一进门,就大嚷着问爷爷,手里还拎着一只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