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勋的衣袖,被慕悦拽去擦了擦鼻子,这让慕勋很是无奈的变了脸色。但慕勋听她这样说话,到也总算是放心了,心想着总算是她没事,恢复了正常,若是她真给他大哭一场,他反而会觉得,他这妹妹是不是被谁给掉了包了!
“好了好了,小命还在就不错了,哪来那么多麻烦事儿!真是的!”慕勋嫌弃的看了眼慕悦,拧着小眉头,对着自己的袖子看了好一会儿,心想得赶快探险完毕,他还要早点回家,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改天再去泡妞。反正他是不要让自己的大好人生在这里!
于是重整旗鼓,两个在前头探路大人,因为这一幕的惊险,而更加小心谨慎,唯恐着三个孩子再出点什么岔子。而他们也不大敢再从这娇艳欲滴的花朵下走过了,这里的一切都仿佛未知数一样,很是恐怖。即便是何家叔公来过这里,也没有网这么深的地方走过。
走着走着,慕悦在后头轻轻地拉扯慕勋的衣袖,指了指远处,朝他比着手势。
慕勋见了,仰起头踮着脚尖往那边看去,看得两眼直冒精光!
“悦儿,这不就是咱们上次弄的那张图的地脉吗!”
慕悦使了劲儿的点着小脑袋,肯定的说:“就是这!我,我敢拿你的脑袋保证!”
“那好,我们就在这儿休息会儿,然后直接往那边去。如何?”慕勋征询妹妹的意见,其实,若非看在谷雨是个娇柔的女生的风尚,他很想直接拉着妹妹冲过去,然后火速的考察完,接着,转头走人。
又朝前走了一大截,慕勋叫住了何老爹与何家叔公,让众人原地休息。何老爹见此处湿气大,怕几个孩子背这种湿气起所侵,就和何家叔公打了个招呼,自己带着谷雨,去周围找一些可以用的树枝儿。
这样,就剩慕勋慕悦与何家叔公单独呆在了一起。
何家叔公闷头抽着旱烟,好一会儿的功夫后,他忽然开口:“小公子,小小姐,这荒山野岭的,到底有什么东西吸引你们?我老汉在这里生活了快六十年了,也未曾见过谁,能够从这岛上,步入深处还活着出来的。你们……哎呀,你们不要再往前走了,咱们绕着看一圈,乘着天色还找,回吧!”
“不成,我们一定要到那边去!”
慕悦伸手一指,指着岛上最深处的高点,接着不等她开始谈钱伤感情,就听慕勋及时的打断了她的话。
“何家叔公,我们实话和你说了吧,我们这次可不是来什么探险的,而是来挖宝藏的。你若是帮我们到了哪里,我们挖到什么,定会分你一些。不过呢……我知道你们大人最滑头,一定觉得我们是小孩子,好骗,或者好欺负。这万一,我们没上岛呢,就告诉了你们,你们一定会抢了我们的藏宝图,在把我们灭口。但现在告诉你们,我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相信何家叔公也是聪明人,不会不懂我这话里的意思。咱们既然都一起上了岛,又被我皇帝伯伯看见了,这样一来,咱们就算不能回去,你们活着回去了,也是一条死路。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了,你要是听了我这番话,见财起心,当真给我们猜中了,那就大不了一起死!”慕勋逻辑明确,说的气势十足的话,虽然因为年幼,而有些颠三倒四,但总体来说,确实是把何家叔公给震慑到了。而这奶声奶气的话,落在何家叔公的耳朵里,简直就是无形中的一道催命符。
何家叔公吓得呛了好几口烟,接着赶紧朝慕勋拜了拜,忙道:“小祖宗,您可别吓唬老汉,老汉虽然贪点儿碎银子,但也绝不敢对你们下手啊!”
起初听他说又什么藏宝图的时候,他的确动了一点点的心思,但等他这一番话说完,何家叔公可不敢有半点马虎了。他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这人情世故是最清楚的,不然也枉费他火了大半辈子。要知,这两孩子,虽然年少,但并不无知,尤其这男孩子,别看小,这身上却透着股子威严劲儿,尤其是刚才说话时的动作,神情,看上去都极为老成。就像他说的那样,虽然这两小孩,对一个常年做苦工的人来说,下手易如反掌,可是,后果呢?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且不说他能否或者将宝藏带回去,就算是带了回去,这岸上还有人在等着呢!若问,那两孩子呢,别说是他动心思下黑手,就算这两祖宗是真的在岛上遇难了,他这命也保不住。既然命都保不住了,还要银子有个鸟的用处!
更何况,这两孩子,两条命,若真出了点儿差池,恐怕外头那皇上爷,要血洗渔村,外带绞杀何家全族,才能敌得过这两孩子的尊贵喽。
何家叔公越想越觉得害怕,不觉全身发冷,还哆嗦了下,而慕勋慕悦,则在这时对视一眼,嘴角掀起一抹俏俏的笑意,甜美非常。
“嗯,你知道这个自然好,我们定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慕勋故作威严的又说了句,奶声奶气的嗓音,说着这种老成的话,到别有一番风韵,若是他们爹娘在,估计早就被他这说话的语气给逗笑了,但此刻面对的是个狡猾的老渔民,到能够震慑得住。
“老汉我不贪图,不贪图!”何家叔公指天发誓,就差没赌咒全家了。
而就在这时,林子外不远处,传来一阵尖叫——
“啊——”
慕勋听了,忽然站起,转脸看向妹妹,目光闪过一丝慌张——“是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