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纪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袖子一沉,那是笑得更开心了,脸上的褶子简直可以编成一朵花了!连忙是对着公孙瓒拜了拜,笑道:“公孙太守这是说哪里的话!太守这次代表咱们幽州男儿南下,那可是为咱幽州儿郎扬威啊!真要说辛苦,那也应该是公孙太守才是!”
当即,两人便是这般假惺惺地客套了一番,最后那公孙纪却是看了一眼周围,似乎想要找什么。公孙瓒立马便是会意,附在公孙纪的耳边,悄声说道:“大人尽管放心,这周围全都是某的子弟兵!是信得过的人!”说着,公孙瓒又是往公孙纪的袖口探了一下。
公孙瓒这么一探,那公孙纪的袖口又是沉了不少,公孙纪这才转过头来,低声对着公孙瓒说道:“公孙太守此次尽管放心!刺史大人似乎对太守此次的南下之行很满意,说太守是为了汉室社稷,清君侧,除逆贼!虽然最后还是没有将董卓除去,但也算是大大打消了董卓的气焰!刺史大人此次是想要给大人嘉赏呢!”
听得公孙纪这么一说,公孙瓒心里这才放心多了,当即便是对公孙纪一拜,说道:“多谢公孙大人指点!今后还有其他地方要大人多多指点!还请大人不吝赐教!”
“不敢当!不敢当!”公孙纪也算是拿人钱财,为人消灾,笑着扶起了公孙瓒,说道:“如今在下的任务已经完成,应当回范阳向刺史大人复命了!公孙太守,在下先行一步!在范阳等候大人了!请!”
“请!”公孙瓒做了个手势,目送公孙纪远去,等到公孙纪走得见不到人影之后,公孙瓒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是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沉,冷冷哼了一声,便是转身走回到了军中,一个纵身便是飞上了自己的坐骑。
而等到公孙瓒上马之后,在公孙瓒身边,一名长相和公孙瓒有些相近的战将对公孙瓒问道:“大哥!到底是什么情况?刘虞那老匹夫要对付你吗?”这战将乃是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越,公孙瓒和公孙越都是出自辽东公孙世家,不过公孙瓒和公孙越两人不但是公孙家的旁支,更是婢女之后,也就是所谓的庶出!因为这个身份,公孙瓒和公孙越在家族中受尽了冷遇!所以公孙瓒一成年,便是带着这个从弟从公孙世家出来,孤身闯天下!
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这么多年的闯荡,公孙瓒也算是建立起了一番基业,如今在幽州地界,提起白马将军公孙瓒,谁不是竖个大拇指!只不过,就算是如此,公孙瓒却还不满足,因为在他的头上,还压着一块大石头,这块石头,就是幽州刺史刘虞!
倒不是说刘虞和公孙瓒有仇,只是这刘虞的想法,和公孙瓒的做法却是背道而驰,两人注定是不能共存!别的不说,单单是对待那些塞外异族,在公孙瓒看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这些年来,公孙瓒在幽州任职,一向主张对塞外异族施行铁血手段!只要他们敢冒头,那就打得他们哭爹喊娘!打得他们下次再也不敢来了为止!
而相反的,刘虞却是主张以怀柔手段来对待那些塞外异族,这一点,那是公孙瓒最不能忍受的!公孙瓒在幽州这么多年,见过无数幽州百姓惨死在那些禽兽不如的塞外异族的铁骑下!公孙瓒对塞外异族简直可以说是恨意滔天!在公孙瓒看来,那些塞外异族都是一群没有良心的白眼狼!可刘虞竟然摔坏了脑子,认为把这些白眼狼给喂饱了,他们就不会咬人了!简直是荒谬之极!
公孙瓒作为刘虞的部下,倒也不是没有向刘虞表达过自己的意见,可是这个刘虞却是和那些酸儒一样的毛病,对行五出身的公孙瓒那是根本就看不起!非但没有重视公孙瓒的谏言,反倒是呵斥公孙瓒,责怪公孙瓒擅动兵马,挑起与异族之间的战争,并且多方压制公孙瓒的行动!光是这一点,对于一直以来都想要出人头地的公孙瓒来说,就是最不可忍耐的!
从那一刻开始,公孙瓒就起了心,要将刘虞给除掉!只是刘虞在幽州的声望颇高,去年的时候,朝廷还加封刘虞为大司马,位列三公。公孙瓒一时间也是不敢轻易动手,要是失败了,那公孙瓒这么多年的心血,可就付之东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