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沐承睿却不放过她,他生生逼着她,匕首已经触到了他的下身,他笑着说:“妍儿,一刀下去后,你还会嫌我脏吗?”沐承睿像是也疯了般,他竟加紧了力道,抓着她的双手猛地就要朝他下身刺去!
“啊!你这个疯子!”夏芷妍浑身抖得厉害,她颤抖的手一松,匕首在那么一瞬间落在了地上。她终是啕嚎大哭了出来,平静如水了好几日后,她再次面临崩溃的边缘,失声痛哭。
沐承睿默默地看着她,她的眼泪不停地涌出来,心中闪过高兴,他的妍儿还是舍不得伤他呢;也闪过疼惜,看着她满面泪水,他试图替她去擦,她却身子往后一缩:“走开。”然后将她的脸深深地埋在双臂间,仿佛唯有这种方式可以保护自己。
他嘴角微动,终是默然往后退了一步,听着她细微的啜泣声,沐承睿迟疑地伸出手去,落在她剧烈颤抖的肩膀上。他心乱如麻,看着她仍旧抗拒的姿势,他还是强迫地将她揽入怀中。
“妍儿,你有什么怨气,都往我身上撒,不要再憋屈了自己,伤了咱们的孩子!”
夏芷妍满是泪水的双眸如同含了幽幽池水,浮着一层薄冰,散发着冷冷寒意,她终是不再消沉,挣扎着离开了沐承睿的怀抱,对他怒目相向:“谁要跟你生孩子,你找沈若兰去,让她帮你生!”
沐承睿听得一愣,却又马上拂开笑来,她终于肯同自己说话了,他握起她的小手,一如之前般轻轻捧在手心,他说:“我只要你给我生孩子!”
夏芷妍狠狠瞪着他,生冷地道:“不要脸,我才不要给你生!”然后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径自起身回了床上躺下。
收敛了笑容,沐承睿拿起一旁的酸果走了过去坐在床边,柔声哄道:“妍儿,你消消气可好?我命人去找来了酸果,听说当地妇人怀小孩后都喜吃这个,所以我也帮妍儿找来了些,你尝尝么?”
他耐着性子,像是哄个小孩般哄着她,可夏芷妍却用背脊对着他,将头埋在枕间,并不理他。
见她又不理自己,沐承睿拂起一丝苦笑,瞧着她那消瘦的身子,他心疼地道:“看你瘦的,这背上都能见着骨头了。”说着便伸出手去,欲摸她的肩。
可夏芷妍早有防备,身子朝床里一缩,冷冷地道:“走开。”
沐承睿听她的语气像是又动了怒,妥协地道:“好,我走,你别生气。”说罢,他放下酸果,起了身走出几步,却还是再次开口道:“酸果我放在那里,你要是觉得胃里难受,便尝上几颗,我去找忆菲过来陪你说说话。”
话音落幕,接着是开门,关门的声音。夏芷妍就保持那个姿势躺在床上许久,她慢慢转过身子,看着床头那盘酸果,泪水再次滑落。
情断了,绑不住,试着放手,走与不走,留与不留,她不想懂。
抬手轻抚着小腹,酸果在她眼中渐渐模糊,她的心也在生生哭泣:“沐承睿,不管你现在用尽多少温柔,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下午时分,忆菲抱着一架木琴过来的时候,夏芷妍仍躺在床上发呆,床边的酸果一颗未动。
“嫂嫂,外面天气不错呢,忆菲陪你去院里抚琴可好?”忆菲笑着靠在床边坐下,手指无意地划动着琴弦,发生‘铮铮’声响,像是在引诱着夏芷妍骨子里好动的细胞般。
夏芷妍终是禁不住那琴音的引诱,慢慢地起了身,她强打起精神对着忆菲扯出笑来:“你陪我去看院里的落花么?”许久没有出过房间,看着忆菲手中的木琴,她沉沦的心在被慢慢唤醒。或许,她真不应该因情而伤,就这样让自己日渐消沉,她可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打不倒的夏芷妍呢!
“外边天有点凉,嫂嫂披件外衣吧!”忆菲贴心地拿过床边架子上的衣服披在夏芷妍身上,这才抱着琴拉起夏芷妍步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