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禾心里苦着,而月容却是一句接一句地对万禾问东问西,比如说辽东之战啊,又比如说如何与李家结怨啊,哪怕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月容都是听得津津有味,就这么,足足聊了有两三个时辰,万禾说得嘴都干了,可月容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弄得万禾那是一脸幽怨,简直像个被丈夫抛弃的小妇人一般。
或许是万禾的表情做得太过明显了,月容终于是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立马就是挑起了秀眉,哼道:“怎么,本宫陪你聊天,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陪我聊天,万禾简直是连哭的心思都有了,这到底是谁在陪谁啊,可惜,万禾一看到月容那生气的模样,这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能是连连摇头赔笑道:“我哪敢啊,公主金枝玉叶,每天日理万机,能够抽出空闲來陪我,我是倍感荣幸才是,哪里会有什么不满意啊,”
“哼,你知道就好,”听得万禾这么一说,月容脸上的埋怨才稍稍减轻,又是坐了下來,双手捧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万禾问道:“对了,你刚刚说到你和那个又高又壮的黑和尚碰面,黑和尚要打你,那结果呢,你是不是把他给打趴下了,”
把程咬金给打趴下,大姐,你看看我这身排骨,连个七岁孩子都打不过,还能打趴下谁啊,万禾见到月容脸上充满了求知欲,心里那叫一个痛苦啊。
不过幸好在这个时候,救星到了,老远就听到外面传來了一把声音:“万岁有旨,阳城侯万禾接旨,”
这把熟悉的声音一传进來,万禾立马就听出來了,正是随身服侍天子的内侍张怀安,而月容也是认出了张怀安的声音,可能是想到了什么,那俏脸立马就是变得通红,忙是站起身,对万禾说道:“张怀安來了,我來这里可不能让父皇知道,我先走了,”话未说完,一阵香风拂过,人就跑得沒影了。
目送月容走了之后,万禾也是松了口气,他也不希望月容來看自己的事情被杨广知晓,长长呼出了一口气,万禾便是起身从床上爬了起來,随便找了一件外褂披在身上,快步走出了房间,迎面张怀安就是走了过來,看到万禾迎出來了,张怀安立马就是笑呵呵地说道:“侯爷快快回去休息吧,万岁说了,这次的旨意,特准侯爷躺在床上接旨,”
其实万禾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完全可以和平常一样跪接圣旨,但有着现代人的思维,能不跪,万禾自然是选择不跪了,当即万禾便是装出了一副伤还沒有好全了的样子,捂着胸口的伤口,笑着对张怀安说道:“如此,那就多谢圣上洪恩了,”说完,万禾就一步一步,慢慢移到了床榻上,就这么坐在床上等待着张怀安宣读旨意。
说实在的,万禾这演戏的本事的确是差了些,那蹩脚的演技,张怀安又岂会看不出來,只不过张怀安也不说破这一点,只是微笑着看着万禾坐上床,这才拿出圣旨,对着万禾念道:“万岁有旨,着阳城侯万禾,于明日入宫面圣,钦赐,”
这只是一份很简单的口谕,所以也沒有那么多门门道道的,万禾也是听得明白,杨广这是要召见自己,当即万禾便是对这张怀安拱手一拜,说道:“臣,万禾,领旨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