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禾也算是了解杨广了,先是一通马屁拍了过去,也是让杨广的脸色好了许多,万禾瞅准机会,便是开口解释道:“陛下,臣这么做,其实真的完全是为了陛下着想,齐王殿下虽然贵为皇胄,但毕竟也是陛下的臣子,就算他是陛下的儿子,但正所谓瓜田李下,也应有所避讳,这三万御林军,交给当时在大厅内的其他任何一人都可以,可唯独就是不能交给齐王殿下,要不然,倘若,呃,臣说的是倘若,齐王殿下有个什么想法,又占据了从雁门关返回东都的要道,那陛下岂不是危险了,”
万禾这一番话说出口,顿时就是让杨广的心中一惊,他还真沒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这也是由于自从杨广登基之后,就将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缘故,除了发生了一次汉王叛乱,手下的臣子对于杨广就从未有过二心,可现在万禾这么一说,杨广的心里立马就是对杨暕生出了警惕,同时杨广的心里也在暗暗庆幸,幸亏最后沒有把这三万御林军交给杨暕,要不然,万一杨暕真的如万禾所说的那样生出了异心,杨广可就危险了。
心里暗自抹了一把冷汗,不过表面上却是不肯承认自己错了,杨广依旧挺着脖子哼道:“胡闹,齐王乃是朕的儿子,岂会如你所说的那般不堪,你这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安能成为群臣表率,立刻给朕滚出去,带着兵去崞县,朕这段时间不想再看到你,”
听得杨广这么一通呵斥,万禾的心却是完全放下來了,要是杨广当真是龙颜大怒的话,万禾哪里还有小命可以出去,更不要说还能带着兵马去崞县了,不过既然杨广发话了,万禾自然是要小心翼翼,唯唯诺诺一番,倒退着离开了大厅。
从大厅内出去,直到大厅的大门合上,万禾这才是挺直了腰板,长舒了口气,这在皇帝身边的差事可真不是人干的活,稍有不慎,丢脑袋是小,全家满门抄斩那可都是天子的一句话了,想來,至少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可以讨个清闲了,还是赶紧带着兵马去崞县吧,想到这里,万禾也是赶紧找到了张怀安,从他那里拿到了兵符,直接拉起了裴行俨,带着三万御林军,就准备往崞县走了。
不过,就在万禾带着大军刚刚走出雁门关的大门的时候,一把喊声突然从身后的雁门关关门内传了出來,万禾回头一看,那堪比城墙转角厚度的脸皮也是唰的一下红了,只见从关门内奔出一骑,却是一名穿着粉红短袄的女子,在身后还跟着一队人马,那女子正是当今天子的掌上明珠,月容公主。
自从上次把月容的婚事给搅黄了之后,万禾也是彻底把心思放开了,和月容之间的感情那是日益加深,这次北巡,月容作为女眷本來是不能出宫的,但月容在得知万禾也要随驾出行,便是死活赖着杨广,竟也是跟着來到了北疆,月容的骑术却是要比万禾好太多了,骑着马儿飞快地奔到了万禾面前,红彤彤的俏脸儿对着万禾说道:“万禾,我听说了,我也要跟着你去崞县,”
“呃,”万禾也是难得脸红了一次,相比起一般女子,月容的性格则是更加直接,特别是在和万禾挑开了那一层窗户纸之后,似乎平时月容更是占据主动一些,听得月容的话,万禾的第一个反应,竟是月容要和自己去私奔,不过万禾当然知道自己这是想多了,嘿嘿一笑,对月容说道:“月容,你不要留在你父皇身边吗,”
听得万禾这么一说,月容立马就是小嘴巴一噘,娇哼道:“我才不要呢,父皇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闷,呆在父皇身边,我都快要闷死了,还是跟着你好玩,走吧,走吧,”
月容一脸迫不及待想要走,可万禾却是不敢真的就这么把月容给带走了,天知道月容之前有沒有和杨广打过招呼,虽然现在万禾和月容之间的关系已经得到杨广的默认了,但万禾可不敢太过分,要不然,被杨广莫名其妙栽上个拐带公主的帽子,万禾那可是连哭都沒地方哭去,不过这事问月容那是沒用的,所以万禾看了一眼跟着月容赶过來的那一队人,这些人都是跟随月容的宫中侍卫,朝着这些人一问,果然,月容这次正是自己偷偷溜出來的。
一听得这个结果,万禾立马就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也顾不得月容不停地催促了,立马派人去关内请示杨广的意思,又是等了好半天,这才等到了杨广传來的旨意,同意月容跟着万禾去崞县了,不过老杨同志却又是加派了许多宫中侍卫,美其名曰是保护月容的安全,不过万禾怎么看,这些侍卫防备的,都应该是万禾才对。
不过万禾倒也是沒有多去计较这么多了,见到所有事总算是办妥了,万禾连忙迫不及待地离开这块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