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桥以东的一大片开阔地,幽州大营就屹立于此。
虽然沮授没有像上次那样将界桥封锁住,反而十分大方的将整座石桥都让了出来,任由幽州铁骑来去自如。可是沮授的大营却屹立在桥西险要之处,就好像在咽喉上卡着一根鱼刺一般,让幽州军进退两难。
幽州铁骑虽然十分精锐,但是骑兵不擅攻坚的现实无法改变,想攻打沮授那数万士卒镇守的大营,根本就不可能取胜。可若是放任不管,绕过这个山口长驱直入,却又怕万一后路被断,数万骑兵在河间府陷于死地。
正由于有着这样、那样的顾忌,公孙瓒的大军虽然能够自由的穿梭于界桥之上,却一直只能将大营驻留在桥东。公孙瓒心知沮授这是在故意拖延自己的进军时间,给韩枫腾出时间来解决黑山军,自然心有不甘。故而三番五次的带着手下的精锐去冀州大营前挑衅,可惜沮授根本就不予理会,反而摆出一副死守到底的模样。
就在公孙瓒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接到前方斥候传回报告:冀州大将鞠义终于按捺不住,领着三千精骑出营前来搦战。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鞠义就是杀死从弟公孙越的凶手,公孙瓒听闻他亲自领兵出战,哪里还能坐得住?
“那鞠义竟敢如此托大?此自寻死路耳!”公孙瓒拍案而起,扬声喝令道:“众将听令,随我一同前去剿灭鞠义那支骑兵,狠狠打击一下冀州军的气焰,让他们明白,幽州铁骑,天下无双!”
“幽州铁骑,天下无双!”幽州的将领们也都一个个士气高昂的大声呼喝道。
很快,公孙瓒就点齐三万铁骑从大营中飞奔而出,朝着界桥狂奔而去。鞠义东来,公孙瓒西往,两支大军很快就在界桥两头碰了面。
虽然说是两支大军,但是幽州骑兵的兵力却整整是冀州的十倍,这悬殊的实力让幽州将士都感觉胜券在握。可就算如此,训练有素的冀州老牌骑兵——铁骑营的将士们依然显得水波不惊,似乎根本没有将眼前的危险放在心上一般。
公孙瓒用马鞭指着鞠义冷然说道:“鞠义,你凭这区区三千骑兵就敢出营搦战,实在令某钦佩!只可惜,你是杀害吾弟的凶手,否则凭你如此胆量,本将倒是有意劝你归降幽州,与某共举大业。”
“公孙伯圭,你休要逞口舌之利。”鞠义丝毫没有将公孙瓒的威胁放在心上,立刻反唇相讥道:“别以为你们幽州人多势众就很了不起,就算你们有十万人又如何?这界桥就这么大,你们过得来吗?”
是啊!界桥虽然在这个时代已经是相当宏伟的建筑,但也不过是一座稍微宽大一些的石桥而已,顶多能容纳八匹战马同时渡过。只要鞠义牢牢据守住桥头,公孙瓒有再多的兵力也无法形成局部上的兵力优势,反而可能变成添油战术,一点点的被鞠义蚕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