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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天下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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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艳阳天和向阳在我原来的卧房里安顿好后,我慢慢走到了父亲的面前。我仔细审视着他已经花白的头发,小心看着他额头上那越来越深的皱纹,父亲真的是越来越苍老了,他坐在那里虽然仍然保持了军人的英武与不屈,但是在他的身上那股霹雳火的霸气,已经随着他的精力和体力慢慢消失了。他望着我的目光中,除了引以为傲的微笑,我竟然在里面找到了最让我不敢置信的……慈祥!

我跪在了父亲的面前,我将自己的头深深埋进他的怀抱里,感受着父亲粗糙的大手轻轻在我头发上抚摸,我闭上自己的眼睛,感受着他再没有保留的关爱与温柔,低声道:“爸,我回来了!”

在这一刻,我不是世界最强的恐怖份子傲皇,不是中国传奇式崛起的战斗英雄傅吟雪,我只是一个久别故乡的游子,终于可以重回故里,重新从自己的亲人身上找到那份久违的温暖。

“爸,对不起!”

我不想评论自己是不是一个职称的军人,我也不想评论自己是不是一个合格的中国人,但是我绝对不是一个好儿子。晚盈现在还躺在人体冷冻机里长眠未醒,我又在外边转战天下,我可以想象,父亲一个人独处在这个两百二十平米公寓里的孤独,我更可以理解,父亲在关注关岛战争时,对我的担忧。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双眼中热泪已经开始止不住的向下流淌。我感受着父亲的体温和他的抚摸,聆听着他依旧有力的心跳,遥遥回想着在我还是孩子的时候,端坐在他的臂弯中,每一次父亲把我高高抛起,我都会快乐的放声大笑,我都会乐不可支的手舞足蹈。

父亲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还能给我温暖的亲人!

父亲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膀,微笑道:“不要哭,不要哭,回来就好!也许我是真的老了,能看到你平安的回来,比我亲眼看到你成为一位光芒万丈的战斗英雄更开心!”

我抬起头,泪眼模糊的望着眼前这个曾经是我最仰慕强者的男人,老老实实的点头道:“是的,爸爸你真的老了!”

“呵呵,我儿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坦白!”父亲摇头轻笑道:“我已经五十九岁了,在部队里有很多事情我都开始感到力不从心,真是岁月不饶人啊,也许我是应该退下来,把手中的担子交给你们这些年轻的孩子了!”

“爸爸是霹雳火!”我抓起父亲大而粗糙的手,昂然道:“您这双手注定不会屈于平凡,更不会允许自己混混沌沌的虚耗时光,您虽然老了,但您仍然是霹雳火!是那个可以在战场上卷起一片狂风骤雨,成为万众注视焦点的霹雳火!只要给您合适的土壤和适当的水份,您就会重新擎起一棵属于自己的参天大树……”

在父亲微笑的注视中,我咬着牙,低声叫道:“请您退伍吧!”

父亲愕然的瞪圆了眼睛,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我居然向他做出了这样的提议。只是一听到“退伍”这两个字,父亲就面色大变,显然我已经触及了他内心最大的刺痛。

“您已经五十九岁了,还有一年你到了退伍的年龄,无论是尊敬也好,需要培养新的接班人也罢,您已经开始逐渐脱离一线工作岗位了吧?您在军队里,已经没有再发展的空间,就算您还有斗志,还有精力,但是您也必须给后来者正多的机会去实践;现在您纵然还穿着那身军服,您纵然还在最心爱的部队里,但是您也无法发挥出自己的光与热了!”

“把时间白白的消耗,强迫自己成为幼儿园老师一样的角色,眼看着那些后来者一步步超越自己,最后在退伍前被调升一级,顶着中将的阶位荣誉退伍,在所有人尊敬的目光中,开始享受悠闲的生活。”

“我希望您能过那样的生活,您工作了一辈子,战斗了一辈子,也该好好休息了!但是,我知道您不会这样,我知道在您的心里,还有战斗的欲望和火焰,因为您是我傅吟雪的爸爸……霹雳火傅红华!”我凝视着父亲的双眼,将我们牢牢握在一起的手高高扬起,昂然道:“所以请您换一种方式来战斗吧!请您和我一起并肩战斗吧!!!”

父亲的眼睛里猛然暴出一丝鹰隼般的锐芒,只是这个眼神就使他全身突然多了一种军人特有的压迫力,他先看了一眼卧室房间的大门,然后低声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邀请我加入修罗军团,让我和你一起在太平洋上指挥那条龙魂号,和曰本海上自卫队不断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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