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别考验我的耐心。”老比尔收回笑容，脸色凝重。

“愿意！我愿意！”她急忙开口，目光恳切地看着他。

老比尔满意地点点头，一副你很懂做的样子，接着又重新拿出口袋里的烟斗，吧嗒吧嗒抽起来。

“那个，比尔爷爷……”

“还不改口？”

段毓“咕咚”一声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开口，“师父，那你什么时候开始教我，额，打架？”

老比尔神色愉悦，语气似乎有些兴奋，“从明天开始，放学后直接来我家，到时候在对你进行一对一的训练。”

“不是吧！就明天啊？”段毓还以为要过几个星期，最起码也要等厂房布置完毕再开始。

老比尔和蔼地摸摸她的脑瓜，宽慰道：“今天不行，我还要回去准备一下，制定一套适合你的训练方案。”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苦笑道：“师父，我得先去洗个澡，今天下午的格斗课非常惨烈。你看看我，现在浑身都是血渍，衣服也脏兮兮的。”

老比尔直接无视她身上的伤痕，叮嘱道：“那我先走了，不要忘了明天的训练。”

段毓点头称是，目送他离去后，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帕帕，你不开心吗？”辛格在旁边歪着脑袋问。

她摇摇头，“不是不开心，我只是在担忧我的未来。”不知为何，她有一种莫名的预感，明天的训练，她会死的很惨……

厂房里面水管系统也已经报废，不过后面倒是开凿了一个水泵，所以她每次需要用水的时候，只能去水泵那里打水，非常的不方便。

段毓吭哧吭哧跑上二楼，很快就左手提水桶，右肩搭毛巾，一屁股坐上扶手，顺着楼梯滑了下来。她来到厂房后面的水泵旁边，把水桶装满水，然后脱掉衣服，就地搓起澡来。

“我左搓搓，我右搓搓，我上搓搓，我下搓搓。”段毓嘴里哼着小曲，双手握着毛巾两头，在身上来回摩擦。

“哎~这大热天的，冲个冷水澡真爽快啊。”她闭上眼睛，舒服地赞叹起来，“嗯，还是抓紧时间洗吧，等下洗完了还要复习今天的课程呢。”

段毓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麻利地擦干净身子，正准备穿上衣服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喂！你怎么在这里？”

咦，这把声音，好熟悉……

她转过头，待看清来人后，发生一声凄厉的尖叫，“啊——”

那人似乎被她无端的尖叫声吓到，只见他哆嗦了一下，气道：“喂！你叫什么叫！”

“嘎霸！你怎么会在这里？”段毓蹲在地上，下意识捂住了身上的重点部位，过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那些部分根本还不算重点……

嘎霸头顶上肿了一个大包，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挽起的裤腿那里隐隐有血迹流出来。他鼻子里冷哼一声，“是我先问你的，你在这里干嘛？”

段毓打量他身上的伤痕，内心感到一阵痛快，她笑眯眯站起来，幸灾乐祸地说道：“哎哟，瞧瞧咱们的嘎霸同学，是谁下手不知分寸，把你揍的那么惨。”

她围着他转了一圈，啧啧叹道：“哎，有些人啊，就是自不量力，非得跑到别人的地盘找人打架，这不是厕所里点灯，找屎（死）么。”

嘎霸被她说的脸红耳赤，指着段毓你你你，你不出半个字。

“哈哈！你也有今天！”她现在觉得心情特别愉悦，就连这几天里的阴霾都一扫而空。

他用目光把段毓狠狠凌迟了好几遍，临走之前搁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明天你死定了！”

又来这招，她撇撇嘴，朝着嘎霸离去的背影竖起中指，说道：“好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