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耸耸肩,道:“八月十五,庭前醉酒,儿女心事,说与痴人,不知二哥还记不记得?”
!!!
赵莱心头巨震,此事绝无外人知晓,当下心中再无犹疑,既是惊喜又是疑惑问道:“三弟你当真没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赵玄闻言不禁咧了咧嘴:怎么都是这个问题!
看了一眼白玉儿,将事情经过大体讲了一遍,无非还是之前的谎言,什么被高人所救,收做弟子之类。之后,向赵莱问明白玉儿身份,以及怎么到了妖界,才又说到正事。
“……家中大哥小妹及父亲母亲都担忧二哥安危,让我前来看看。既然二哥来此并非自愿,可愿随我回去?”
赵莱想都没想道:“当然要回去!”说完却看了白玉儿一眼。
那白玉儿自赵玄表明身份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听到这里,心中一急,脱口叫道:“不行!”看到赵莱目光一变,她脸色也随之一变,嘴唇蠕动半晌,才道:“母亲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此地尽我族人,你逃跑若被母亲发现,恐怕我也护你不得……”
赵玄忽然不屑一笑,道:“这点就不劳姑娘担心了,贫道既然能够安然无恙进来,就能带着二哥安然无恙出去。”
赵莱乍听白玉儿之言还有些担心,闻此看着赵玄道:“三弟当真有把握?”待赵玄点头,才对着白玉儿道:“你不必劝我了,今日一别……你我再不相见!”
白玉儿脸色一白,知道赵莱言出必信,之前一直都未与自己翻脸,应是还有着一丝侥幸,希望自己能够悔悟,带着他逃出此地。可眼下赵玄来了,恐怕他也早就失望,再无耐心,不禁心头一紧,看着赵玄的目光中隐晦的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回头对赵莱道:“太白,我知你心中恨我,可我也是母命难为,不得已才……”
“啧啧啧!”不等白玉儿说完,赵玄忽然开口打断道:“姑娘的话真叫贫道心里好生感动,就是不知,姑娘既然对我二哥用情如此之深,为何要逼他做他不愿做的事?”
“你!”白玉儿被打断心中不快,可见一旁赵莱脸色,不得不按下怒气,对赵玄道:“你知道什么?我这还不是为了太白好?这里是狐山,不是你们人界!若没有母亲照应,太白他早就被……”
“早就被别的妖杀了?”赵玄冷笑一声,再次打断道:“别怪贫道说话难听,若不是姑娘带着二哥来这里,他犯得着身陷险地,被你母亲威胁?你不帮他还就罢了,还帮着你母亲威胁他,竟然还说什么母命难违……呵呵,姑娘所为,当真叫贫道大开眼界!”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这白玉儿极为不顺眼。
白玉儿气急,两番被赵玄打断,心中已有恨意,再看一旁赵莱面色难堪,对赵玄更加不喜,咬牙切齿道:“别以为你能走到这里我就拿你没办法,我若告诉母亲……”
“够了!”赵莱忽然一声大喝,看着白玉儿的目光十分冰冷:“你若告诉你母亲怎么样?把我三弟也留在这里?”
白玉儿心中一颤,知道自己失言,脸色更白,慌忙道:“不是这样!太白你听我说,我只是一直口快……”说着面露凄然,惨笑道:“我知我现在再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但从始至终,我对你全无半点异心。你该知道,若不是我的身份被你大哥知晓,更要杀害于我,我绝不会带你来此。我也知母亲的要求让你为难,可若不这样,母亲定会杀你,我又能如何?不过是区区修炼之法,难道还不及你我二人之间的感情?母亲已经说过,若你能为我族人开智,她便答应让我们长相厮守。若非如此,我怎忍心叫你为难?”
随着白玉儿声音越发哽咽,赵莱的目光终于由冰转柔,闪过一丝不忍、一丝怀念。嘴唇蠕动,正待安慰,熟料赵玄抢先一步开口:“白姑娘,其实你的话贫道也能够理解,恰巧贫道对妖族修炼之法与你狐族幻术都好奇的很,不知白姑娘能否赐教?”
“什么?”白玉儿一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