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回府后,何进不由怒火冲天,道:“一介藩妃,竟敢如此欺吾!情殊可恨!皇子辩乃先帝长子,继承大统乃名正言顺之事,她竟不死心,拉拢冠军侯不成便扶持自己手无兵权的侄子上位,当真不知死活!”
曹cao皱眉道:“董太后xing情刚烈,先帝当年继位之时只有十二岁,后来宦官发动政变一举除掉了窦太后,董太后便以太后的身份执政长达三年之久,此人不可小视!”
袁术道:“无论如何,董太后贬冠军侯一事却是大块人心,那马超在并州经营一年有余,收纳流民,清境内乱贼,颇得当地民心,如今并州已逐渐平稳,哪想到头来诸般努力竟一朝丧尽!”
袁绍也点头道:“如今马超被贬,定会对阉党和董太后恨之入骨,如此时拉拢于他,大可联手除掉阉党!”
曹cao摇头道:“此事万万不可?”
何进道:“有何不可?”
曹cao正se道:“并州乃马超的大本营,驻扎数万西凉jing兵不说,更有马超胞弟和心腹将领坐镇,那董重有何德何能!并州岂是说易主就能易主的?另外,马孟起明上被贬,暗地里却捞到了更大的好处,有了冀州刺史一职,他便可名正言顺的调动冀州钱粮为己用,势力只增不减,若再让他在京师安插下势力,恐我等再无立足之处!”
何进摇头道:“孟德多虑了,马超不过依仗马腾的旧部而已,如今马腾在吾掌握之下,他焉敢有半点异心?本将yu先除掉董太后和董重,再派心腹之人前去接收并州,马超若拒不交接,本将就先砍了马腾的脑袋,莫非他还敢起兵造反不成?”
袁绍道:“大将军所言甚是,有马腾夫妇在手,马超不足为虑!眼下首要任务便是除掉董太后和一众阉党,新君刚立,绝不能让他们为所yu为!但董太后乃先帝生母,此事也不好做的太过!”
曹cao道:“此二事有何难?除掉马超才是重中之重,眼下马超身在洛阳,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让他脱身而去,则后患无穷!”
何进不喜道:“马超还有一兄弟马铁在并州,如对马家父子下手,那马铁岂肯善罢甘休?若他不顾父兄之命起兵十几万攻向洛阳,天下岂不要大乱,我等又何以对抗!此话休得再提,马超暂时只能拉拢,不能得罪!”
曹cao驳道:“地方军阀又不止马家一家”
“孟德休得胡言!莫非你还嫌天下不够乱否?试问你居心何在?”何进顿时脸se不渝,继续说道:“马超一事容后再议,眼前还是先除掉董太后和阉党要紧!”
曹cao摇了摇头,低头不语。主薄陈琳道:“大将军手握京师数万兵马,除掉阉党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至于董太后之事更是易办,当先礼后兵,让何皇后出面好言相劝,如董太后不从,便可联合朝中大臣,以天子名义下诏,以藩妃不宜久居宫中为由,将其强行送回河间老家安置,如此二事可定矣!”
袁绍点头道:“此言有理,大将军可依计而行!”
何进沉思了一阵,点头道:“好,本将明ri便进宫求见太后,要临朝听政也轮不到她一介藩妃!至于诛杀阉党之事还需太后同意方能行事!”
次ri,何进来东宫求见何太后,告知董太后临朝听政一事。何太后闻言皱眉道:“兄长放心,此事本宫亦有所耳闻,小妹明ri便宴请太皇太后,先以好言相劝,如她不从也怪不得咱们兄妹心狠手辣!”
何进道:“此事多为张让等人挑拨,前ri这些阉党便伙同蹇硕yu图本将xing命,一事不成竟然勾结董太后和冠军侯在次图谋不轨,好在冠军候能看清形势并未答应,但张让等人不得不除!本将yu带兵杀进皇宫,尽诛阉党!”
何婉眉头一皱,沉声道:“宦官统领禁省,自古到今,汉家老规矩,不可废。况且先帝刚逝世,本宫怎能堂而皇之与士人共事?图你xing命的仅蹇硕一人,大将军何必非要与一众宦官过不去?莫非你想连我这个何太后也要架空?”
何进皱眉不语,何太后又道:“兄长且想想,当初若不是张让等人提拔,我等焉能有今ri富贵?还请兄长看在小妹的面上不要再与这些宦官们为难了。”
不提何进怅然而归,第二ri,何太后果然在东宫宴请董太后,因为马超的到来,这段历史发生了变动。两人并未谈崩,董太后也答应不再插手朝政,但提出要带刘协和万年公主前往河间老家祭祖,并让骠骑将军董重护送。
何太后没想到事情竟如此顺利,略一沉思便答应了下来。事后又把何进召进东宫告知此事,何进不疑有它,也满口同意,还特许董重领八百羽林军沿途护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