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江高业再度开口问道:“请你明明的回答我,江鹏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左寒没有丝毫迟疑。
“那杀他的人是谁?”江高业又问。
左寒沉默片刻,道:“杀他的人死了。不过,江鹏的死也的确和我有关系。”
“你能承认这点最好。”江高业点了点头,道:“你和江鹏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追着他不放。你来泰国,分明就是跟着他过来的。”
左寒迟疑了片刻,意简言赅道:“他换走了千年人参。”
江高业身子一颤,下意识的就想说不可能。但很快又把嘴闭上了。
仔细想想,那天在772医院,江鹏的表现是有些奇怪。左寒毕竟是左家的人,就算真的是假人参,人家自家人都没说什么,你一个外人去出哪门子头挤兑。宋涛那么轻浮的蠢货也就罢了,但以江鹏的心xing又怎么会有那样不智的举动?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是咎由自取了……”江高业叹了一口气。
如果真是江鹏偷换人参,只杀一个江鹏,那都算是人家宽宏大量了。
左寒接口道:“江鹏也是被人利用,江老板不必为此介怀。”
“被人利用?是谁?”江高业眼中闪过几抹yin寒。
“知道那些对您和您的孙子并无好处。”左寒诚恳道:“有一点我可以保证,那些人会得到惩罚。”
江高业表情变化不定,瞅着左寒沉默良久。最后还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是啊。人老了,顾忌就多了。”
如果早些年,江高业绝不能就此善罢甘休。但在商海沉浮多年,又刚经历大悲大喜,使得江高业极为珍惜现在拥有的东西。
左寒看了看江高业,迟疑了下,开口道:“如果您真的很在意您的孙儿,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视而不见为好。”
江高业面露狐疑:“我不明白你的话。”
“许静!”左寒回答的很直接,江高业又是脸se一变。
…………
从许静身上,左寒看到了太多yin毒。左寒已经可以确定监狱的枪击事件与江高业无关。不是江高业做的,那只有许静有可能。还有许静对小华说的话,其言可谓诛心。在这样一个yin毒的女人,左寒不认为小华的孩子能健康成长。甚至,许静可能都不会让小华的儿子长大。
不过,江高业似乎误解了左寒的意思。
“许静的事,你知道多少?”
“知道江兴。”左寒知道江高业问什么,回答的很隐晦。
江高业似乎并不意外,苦笑道:“在你们眼里,我很窝囊是么?老婆在外面给我带绿帽子,我还要假装看不见。”
左寒没有再度搭腔。这些都是很私人的事,外人说的深了怎么着都不合适。
但今天很多话说的很开,江高业觉得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也似乎很有倾诉的yu望,主动开口道:“当年许静跟我吃了不少的苦,尤其是到泰国打拼之后,ri子非常艰难。为了回报她跟我共患难的这份情意,生意做大后,我给了她不少的权力。
一开始知道那些事,我是不信的。后来抓到证据,我没有说破,只点了一下,想着她能回头。但我的宽容,却只换回了她的变本加厉。再后来,我更是意外知道了江兴并非我的骨血……”
江高业顿了顿,再度看向左寒,道:“许静和江兴手里的公司股权,我已经变相收回。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让他们一无所有。但我还是想给他们一次机会。这次小华带孩子回来,对他们的刺激很大,但也是一个考验。过了这一关,我还认他们是我江家人。若是过不了……”
“江老板老谋深算,我很佩服。”左寒打断了江高业的话,道:“但你没想过,你这个考验的风险太大了么?”
“能有什么风险?”江高业笑道:“他们总不敢谋害我这个老头子。”
左寒沉默片刻,还是开口道:“我在监狱的时候,一个被人收买了的jing卫想杀我,子弹就偏了一点。”
“我不会做那样的事……”江高业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之后一愣。
左寒叹道:“是啊,你不会。但其他人,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宽容。”
“不可能,她没那样的胆子……”江高业脸seyin晴不定。
一件小事,就能表现出一个人的心xing。敢背着自己雇凶杀人灭口,这样的女人……
左寒没和江高业争辩什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便以吊唁的名义去了江鹏的书房。
该说的话已经说到了,江家的烂事自有江高业处理,左寒没必要cao那个闲心。相对于跳梁小丑似的许静,另外一件事才是左寒最该做的。
江鹏卧室里的电子挂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