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摆在桌子上,然后将上面的绢布掀开,又细心的拆开了匣子上的小锁子。
他临开锁前还回头跟蕴儿:“姑娘,这可真的不卖,你只看一眼就好了。”
蕴儿也不搭理他,抽身上前,伸手掀开了那行子。
顿时,一股淡淡的金光从里面散了出来。蕴儿玉眸一闪,看到里面摆着一层大小不一,粗细不等的小金针。金针细如毛发,每一根针尾的地方都镂着小碎花。针本来就极细,针尾居然还能镂的上凌花,可见其精细之极。
蕴儿伸手抚摸过那些金针,心中感叹,这真是独一无二的暗器。
那掌柜见蕴儿看完了,抽回盒子马上盖住,他:“姑娘,我早过了,这东西是别人的,不卖。”
“谁我要买了?”蕴儿耸耸肩膀,那掌柜一口气还没松完,只听蕴儿淡淡的,“我是来抢的”话毕,蕴儿就给了冰狼一个眼神。
“是小姐。”冰狼领命,抽身就要上前抢。
那掌柜的忙抱仔子,就差跪在地上了,他大喊着:“我的姑奶奶,这可真不敢,这东西要没了,我的小命也就没了……”
你的小命有没有,关我什么事情?
蕴儿完全不听,让冰狼上去抢了东西就走人。
那掌柜死死的抱着盒子,可怜兮兮的给蕴儿磕头。
这时候,门口传进的一句话打破了僵局,对方的声音深沉好听:“怎么,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来砸场子?”
那矮胖的掌柜马上抬首,看到眼前的男人渀佛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张口就大呼:“少主”
他是一位白裘加身的年轻公子。长得仪表堂堂,丰眉俊目,十分潇洒。一身雪白的羽绒长衣,彰显出豪门贵气,他身高八尺,长发高高竖起,露出一双海棠花一般让人如沐春风的眼睛。
他带着几个随从器宇轩昂的进了门。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端木笙。
端木家族是商业大家,楚阳国十分之一的商铺就隶属端木家,也是十大家族中最有钱的。
蕴儿和端木笙见过,当时在赏宠阁时,蕴儿曾把他错认成煊王爷,还用了人家的杯盏,喝了人家的琼浆玉液。
只可惜,这件事情端木笙记着,但蕴儿早就忘记了。
端木笙撩衣进门,一眼便看到了蕴儿,他的眼睛一闪,轻呼一声:“是你。”
蕴儿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
一旁的掌柜忙抱着盒子上前来:“少主,太夫人留下的金针已经修缮好了,请少主过目。”
端木笙并没有接过盒子,而是扫了蕴儿一眼,问:“这位姑娘是怎么回事?”
“回少主。”掌柜,“这位姑娘错以为金针是出售品,所以她想出银子买。”
这个掌柜还蛮懂事的,没有用蕴儿口中的那个“抢”字,而是用了个买。领会到掌柜口气中的善意,蕴儿突然就对那盒金针没了兴趣。人家好意至此,她也不想无理取闹。
端木笙还没有张口,他身后的一个叫李欢的随从一听,忙接过盒子问道,“这么,她碰过金针了?”
“是。”掌柜诚恳的回答。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李欢怒斥,“这是太夫人留下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就让人碰?万一碰坏了,谁来负责任?”
那掌柜一听,心中大喊不好,他心惊胆寒的瞄了一边的蕴儿一眼。蕴儿的表情变化不大,似乎没有被惹怒。掌柜松了一口气。可是那个李欢还没完,打开盒子,从衣服里掏出手帕,一边细心的擦拭金针一边:“她碰了哪一根了?一定得一根根擦干净……”
“……”掌柜汗了。
站在一边的蕴儿一听,一双玉眸眯了起来。她缓步向李欢走去。
端木笙轻声叫住蕴儿:“姑娘。”
蕴儿顿住。
“你不认识我了?”端木笙酝酿了一个极为温雅的笑容。
蕴儿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思绪四处翻飞了几圈,脱口而出:“你是煊王爷?”
“……”端木笙汗,怪只怪他的第一场戏出场的不是时候,和反派煊王爷安排到一起了……
“不是。”端木笙,“那天你坐在我身边,错以为我是煊王爷。”
蕴儿一脸茫然。
端木笙耐心极好:“你当天用我的杯盏喝了我的琼浆玉液。”
蕴儿恍然,她莞尔一笑,像一朵娇美的花,“哦,那琼浆玉液是你自带的是吧,特别好喝。”
“……是。”端木笙尴尬的笑了一笑,趁着她想起来,赶快自报家门,“我叫端木笙。”
蕴儿对他礼貌性的点了下头,单姓她都记不住,这个男人居然还他么的取了个复姓……鬼才能记得住。
“公子,我有事先走,有空再。”完,蕴儿就招呼冰狼,“冰狼带上暗器,咱们回家了。”
冰狼一听,上前就抢过李欢手里的盒子,李欢还想挣扎一下,结果冰狼一冲他瞪眼睛,他吓的两腿发软,手一松,盒子就没有了。
“……”一时之间,众人汗颜。
蕴儿来到门口,从盒子里舀出一根粗一点的金针,二话不就伸进嘴里挑了挑牙……
让你们舀它当宝贝……
还要一根根的擦拭干净?
纯粹就是自个儿找不自在……
那李欢看的两眼发直,也不敢吭声了。端木笙冷冷的瞪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随从一眼,喊住了蕴儿,“姑娘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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