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做法有些自私,甚至会连累了古老板,可前有狼后有虎,楼下更不安全,还不如放手一搏,到楼上探视一番,说不定就能在某一层找到转机逃出这里呢。
我发了狂般死命的踹这些木板,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而站在一旁的古老板,好像对这些蜘蛛有些敏感,惊恐的双脚不停踩踏,溅起一片绿色液体。
这些黑寡妇不知道有多少万只,像气泡一样密密麻麻,随便一脚踏上,就是一片白绿相加的尸体,恶心无比。但我和古老板没有选择,不是它们死就是我们亡。生存还是毁灭,全在我们自己。
我边踹木板边践踏四周的黑寡妇,总算在自己被黑寡妇毒死之前,把木板踹断了几张,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洞口。我忙把古老板塞了进去,然后自己爬入了洞口。
我刚爬入了宫殿六层,那趴在地上的黑寡妇就不甘的冲我怒吼,发出了吱吱的尖叫声。可令我诧异的是它并没有让它的孩子追过来,自己也趴在那里没有动。这让我略松了一口气,但又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
为什么一至五层的入口都畅通无阻,而六层的入口却被封死?那恐怖的黑寡妇在害怕什么?难道还有比它更恐怖的生物吗?我拿着手电筒,贴着墙边找到了挂在墙上的青铜油灯,把它点燃,汹汹燃烧的火焰让我的心情舒缓了不少,我仔细打量起宫殿六层的摆设来。
宫殿六层空空荡荡,只有一口占地上百平方的巨大池子。这让我有些诧异,古人的建筑物当中既没排水管,也没有自来水,就算要建水池和水井,也应该建在一层,怎么会在建在六层?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水池,赫然发现水池里面竟然是满满的鲜红血液,这让我无比震惊。这座城池都存在几千年了,就算有血池也早该干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血?
一连窜的气泡从血液表面冒出,浓浓的血腥味散发开来,冲入我的鼻孔。我惊恐的看着这个血池,面色巨变。难道说这血池子底下有东西?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古老板仍是毫无表情的站在我身边,不停地挠着自己的手臂。她挠的非常用力,手指甲割碎了皮肤,挠出了一道道血痕。我忙制止她的行为。可她好像中了邪发了疯一样,一把把我推开,继续挠个不停。我想找条绳子。把她绑起来,奈何四周空无一物,只能作罢,暂且不去管她。
但就在我和古老板互相推碰的时候。那池子里的血液,突然向两面分开,从水底钻出了一具棺材。这具棺材呈黑色,上面雕饰了一些枯涩难懂的咒文,诡异的漂浮在血液上面。
我的心霎那间提到了嗓子眼。额头钻出了一片冷汗。不会风水不代表不懂风水,我看过那么多的书籍,怎么会不知道在僵尸当中,有一种非常罕见的、葬在极凶之地的血尸!
传说,凡是这种大凶之地,通常都是一片血海,泥土都被血液侵泡成了红色。可我从没听过血池子里面放棺材啊,这也太创新了吧。
不过。根据我对危险的敏锐直觉。我隐隐觉得这具尸体弄不好比普通的血尸更加可怖。思考一番后,我决定还是不要招惹它,老老实实的离开比较好。
但许多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掉的,我拉起古老板的手,刚小心翼翼的走了两步,那棺材盖子突然发出了震天的轰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冲撞棺盖,想要出来。我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和古老板奔跑起来。
可是我的反应还是慢了一步,巨大的棺材盖子飞出。狠狠砸在我身后青石铺成的地面上,溅起了一片碎石,我揉了揉被碎石砸的生疼的脑袋,抽搐着瞳孔,冷冷的转过了头。
一具红色的尸体从棺材中半坐起来,这具尸体没有任何毛发,也没有皮肤,通体红白色的纹状肉条相交,让人忍不住的想到了白花花的猪肉。
它抬起头,冷冷的望着我,目光中充满了仇恨。这让我颇为委屈,我招谁惹谁了,搞得好像我上辈子做了啥对不起它的事一样,我太冤枉了。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把把古老板拽到身后保护了起来。
这具血尸冲我咧了咧嘴吧,露出了满口白森森的尖锐牙齿。它的面庞极其狰狞恐怖,说不出的诡异。双眼没有眼皮,眼球突兀的鼓在外面,格外的吓人。
鼻子好像被人削掉,只剩下了两个黑洞。胸前耷拉着两个巨大的肉团,一直耷拉到肚子上,没有皮肤的ru头上还在往下滴血,让人感到一阵恐惧。
两只血色的骨翅突然从这具血尸的背后伸出,伸展开来,狰狞的扇动了两下。我一阵惊恐,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我从没听说过血尸还能长出翅膀,这已经不是血尸而是血魔了。我拼了命的拽着古老板就跑,可这具血魔挥舞着骨翅,诡异的漂浮在空中,瞬间冲到了我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怪物,滚开..滚开..。”我挥舞着匕首,狰狞的咆哮,宛如一个因为极度恐惧,吓疯了的精神病患者。
但我的行为,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给自己壮胆。这具血魔不同于刚才的黑寡妇,它已经不属于变异生物了,而是真正的妖魔。它的恐怖绝不是我能对抗的。
可我不能甘心受死,如果我死了,那古老板也会命丧黄泉,这绝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伙伴,就是在你危难时不离不弃,陪伴到底的那个人。若是任由伙伴跌倒,却不闻不问,那没有灵魂的躯体,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眼前我就要命丧黄泉,死在这个血魔手中。古老板突然发出了凄厉的呻吟声,她躺在地上,痛苦的来回翻滚,双手不停地挠来挠去,我和这具血魔一时都愣了,这他娘的唱的哪一出啊?
但真正的噩梦现在才刚开始,古老板突然半坐在地上,用小手指的指甲用力在脸上划了一个圆圈,绿色的鲜血顺着她的面颊缓缓流下。她猛然狰狞的抓着自己面部的皮肤,把整张面皮扯了下来。
我惊得一声尖叫,捂着胸口连连后退,差点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古老板怎么会突然剥下自己的面皮?她到底怎么了?难道她疯了吗?
我惊恐的盯着古老板,甚至忘记了眼前的血魔。可噩梦远没有结束,古老板三两下脱下了衣服,眼神麻木,直勾勾的望着前方,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她的指甲顺着脖子缓缓向下划,顺着她的指痕,鲜血和竹笋般涌出,我忙冲上前按住她的手,不许她在剥自己的皮肤了。
但古老板不知从哪里来的巨大力量,扬手把我甩了出去。她抓着割开的皮肤用力一撕,血雨挥洒,鲜红的筋肉暴漏在空气中。我痛苦的发出了嘶吼,再次冲了上去。可古老板的力气实在太大,我根本无法阻止她。我尝试击打她的头部,把她打昏,没想到她只是摇了摇头,愤怒的冲我嘶吼了两声,一巴掌把我推了出去。
我被古老板推得连连后退,一个趔趄没有站稳,半坐在地上。而古老板呲着白色的牙齿,狰狞的撕扯着身上的皮肤,边撕边发出了古怪的声响,像是痛并快乐着,既痛苦又开心。
她的表情让我更加感到诡异、恐惧,一个面带微笑的杀人狂,绝对比一个面目凶恶的人更加可怕。可我无法阻止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鲜血淋漓的人皮一块块撕下,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她就变成了一个通体红白相间,没有皮肤的怪物。
揪心的疼痛从我体内传出,我双拳紧握,牙齿深深的陷入到了肉里。古老板的行为严重刺激到了我,我不明白她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是为什么?难道她着魔了?
猛然,我抬头看了看那若有所思,愣在一旁的血魔,又瞧了瞧成为了一团肉的古老板,突然感觉她们两个似乎有点相像!可感觉只是感觉,我无法解释发生的一切,若这只是一场梦,那该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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