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救命啊……”
“皇上驾到……”
一声通报,两名宫女停下脚步。芳菲如见了大救星,不停挣扎着哭喊:“父皇救我,父皇救我……”
罗迦面色铁青。半夜三更被这个消息扰醒赶来,他扫一眼满头如癞皮狗一般东一块西一块掉毛的芳菲,怒喝一声:“丑东西,你又出了什么乱子?”
“皇儿,这是你从哪里找来的野丫头?”
“母后息怒,母后息怒……”罗迦急忙向母亲请安。目光落在烧焦的太祖令牌上。这是一个副牌,除了主殿的祭祀外,书房里摆放着北国每一位祖先的令牌,只是个象征意义,并非主要祭祀的令牌。但被烧焦了,无论如何也是大罪。尤其是被太后知道了。
“丑东西,说,你怎么烧着了这些东西?”
他声色俱厉,芳菲从未见他如此凶恶,吓得要哭,又不敢哭,手抹着眼睛,摸得满脸的乌七八糟。她根本说不清楚究竟是如何着火的。
“快说!不说就杀了你。”
“我看到一卷美女画册……我睡着了……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呜呜呜……”
显然是她一个人呆在书房,打翻了灯。
罗迦怒道:“颦颦女官,你是怎么看管她的?”
“奴婢死罪,奴婢死罪,这是晚课,是每晚必修的。门外一直有人守候……”
太后怒声道:“皇儿,你也太过了。若非想着临行前来告知祖宗一声,还不知道你竟然收养了这样一个敌国余孽。若是火势再大一点,蔓延开去,我岂不也要被她活活烧死?”
“母后息怒,母后息怒。臣儿见您在静养,不敢来打扰,本来是打算上路后再告诉您的……”
“既是如此,立刻杀了这个小贱人。”
“这……明天我们就要出发,临行之前,开杀戮不祥……”
太后见儿子面露难色,更是愤怒:““非我族类必有异心。你看她这鬼样子,双目露出凶光,面目不善,分明就不是个善茬。这小****明明就是心怀鬼胎,故意纵火,对太祖不敬。皇儿还跟她啰嗦什么?立刻拉出去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