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也不知道用什么身法,已经离开坐在罗圈椅上,手里拿着木盒,媚了躺在床上,屁股搁在床沿,某地方竖起的宋濂一眼,伸手打开了木盒。
忽然脸色一变。
“你,你敢耍我!”腾地站起来。
木盒子里却是一排排的竹针。
竹子容易干燥,干燥了柔韧性不足,所以宋濂用了密封的木盒收藏。
阿依妹要的是对付瘟疫的神器——针筒,因为渺巫绝地地瘴气疟疾横行,兼且时不时发声疫病,有些跟末阳城的瘟疫相似,故此,阿依妹不惜用《草灵巫药典》来换宋濂的针筒。
此刻以为木盒子中百分百就是神器,也没有用神识扫描,结果上当,生气了。
“神仙姐姐,做人要讲道理好不好,你要针筒,小弟带来了,可是你一进来就跟——就跟小弟亲热,怎么是我耍你呢?”
“拿来。”
宋濂坐了起来,斜着眼看她,从头审视到脚,特别是胸脯位置,眼光停留了一下,这才伸出手:“拿来。”
阿依妹眼睛一亮,手一翻,多了一样东西,一本薄薄的绢书,《草灵巫药典》。
宋濂可不敢放壶灵出来当场拿东西,对着阿依妹竖起大拇指,道:“姐姐等等,小弟去拿来,别偷看啊。”进入洗漱间,裤子一脱,对着马桶放水。
阿依妹还真的放出神识,顿时霞飞双颊,啐了一声收回。
出来时,宋濂手抓住针筒,却不肯交给阿依妹,反而问:“小弟很好奇,你为什么非要此物,你可知道此物如何使用,难道你也想对付末阳城的瘟疫?”
阿依妹被问得一愣,内心一动,坐下道:“对啊,你是神医,告诉我,有人一时冷一时发热,打摆子,身上出现脓包,就像黑血瘤……。还有人寒战高热头剧痛、全身疼痛、乏力恶心呕吐烦躁,还有颜面绯红……。如何救治?”
宋濂忽然笑了,曼声道:“你们那里是不是蚊子很多,很厉害啊。”
啊……。
阿依妹一下子站了起来,张开嘴巴,愣愣看着宋濂。
“我好看吗?”
“咯咯咯,好看,很好看,姐姐很喜欢,很满意。告诉我,是什么病,如何治疗。你就更好看了。”
宋濂摇头,知道了阿依妹紧缀不放的目的是治病救人,不再捉弄,伸出手将针筒递过去:“没想到神仙姐姐的胸部,不,胸怀宽广,心系大众。小弟敬佩,这针筒送你了。”
阿依妹美目闪动看着宋濂,轻轻接过了针筒:“你不要交换?”
宋濂摇头:“不需要,我送给医者,而不是和渺巫七典的阿依妹交换。”
“你,你是个怪人,我越来越看不明白。”
宋濂笑了笑,从床上一堆东西中找到笔和纸,开了两个处方。
一边开处方一边道:“你说的是两种病,一种叫做疟疾,疟病,可用青蒿,也就是菣治疗,但是为什么出现脓包我没亲眼看过不知道。另一种叫做黄热病,这个处方需要……”
啰啰唆唆,边说边写,不旋踵两张处方写完,内中附带如何使用的,如何用药,递给呆站一边的阿依妹。
没反应,抬头却看到石化的阿依妹。
“嗨,美女姐姐,你怎么了?”
啊……。
阿依妹终于回过神来,也坐了下来,看着宋濂道:“你跟我去渺巫绝地好不好?”
“不好。”宋濂坚决摇头。
“为什么?你有把握赢戴吉峰?”
“没有。但是做人不能没有原则,没有底线。”
“明知送死也要原则?”
“不是。”
“舍不得你的茉莉花?姐姐那点比她差?”
宋濂抬头:“你,你认识她?”
“咯咯咯……。”阿依妹笑得波浪滔滔,晃晕了送神医。
靠,上当了。
宋神医狠狠瞪了阿依妹一眼。
“咯咯咯,姐姐不逗你玩了,哎,如此极品的男人怎么就不是我的呢。”
宋濂当即暴寒:“处方你要不要,不要我收起来了。”
两张处方條地不见,阿依妹已经飘出门口,声音却在宋濂耳边:“灵草书里有记载,加油啊小弟弟,姐姐可是在你身上下了赌注。”
桌子上,留下了《草灵巫药典》,还有一株十分古怪鲜艳的灵草,流光溢彩。
宋濂看了一眼,灵魂一阵颤动,再也移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