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奴才遵照您的吩咐,实施行刑。”小安子出离客厅,来到庭院拴马桩前,见王体乾浑身是血,因为疼痛,脸上的汗水豆粒大往下滴。小安子见此情景,心中有些为难。但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了长期受大总管宠信,只有依令行事。小安子大声断喝道,“王体乾,你想通没有?如拒绝交代传国玉玺的下落,我只有奉命行刑了。你呢,也别怪我不近人情;其实,我们都是奴才,自相残杀,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爪牙,走狗!**的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要动手,就来利落点。婆婆妈妈,我听得心烦。”王体乾突然睁开眼,眼睛里喷出愤怒之火。
“你想利落点,我偏不让你如愿。我要一刀刀剐了你,让你痛苦不堪,慢慢死去。”小安子从刀鞘里抽出一把短刀,手握刀柄,在王体乾眼前晃了晃,寒光闪闪,王体乾顿感有股寒流透彻心扉。索xing,他闭起眼,任小安子整治。
小安子见王体乾不埋不汰,闭目不理,分明是篾视自己。忍无可忍之下,刀尖在他脸上一划,顿时鲜血如注。可是,王体乾忍着剧烈疼痛,却一声不吭。小安子心里越发生气,又是一刀下去,划开他的衣襟,露出胸脯来,一条血口子汩汩流着血。小安子见王体乾仍不吭声,此时此刻,他已利令智昏,挥刀一块块割王体乾身上肉。一炷香之后,王体乾只剩下一副骨架子,五脏六腑也被挖出来,抛在地上;那场面,令人心寒,不堪忍睹。
王体乾被零刀碎剐后,小安子才善罢甘休,擦去刀刃上的血迹,插进刀鞘里,这才迈步进入客厅,向魏忠贤汇报。片刻,进入客厅,抱了抱拳:“大总管,那个顽固不化的王体乾,自始自终不讲一个有关传国玉玺的字,按您的吩咐,奴才已将他零刀碎剐了,尸体该怎么处置?”
“传本宫的旨意,令两名太监将王体乾的尸体装进箩筐里,抬到郊外喂狗去。”魏忠贤向小安子挥了挥手。
小安子会意,没再言语,转身离去。
魏忠贤为了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挖空心思想得到传国玉玺,愤怒之下,将唯一的知情人王体乾杀害了。此时,他正与客氏在客厅里一筹不展,却见太监小乐子来到客厅,打个千道:“报告大总管,内阁大臣黄立极大人求见。”
“哦!”魏忠贤心中一惊,心想,“黄立极这时来找有何事?至于公事,明天早朝时不能议吗?他这时登门拜访,难道有个人私事要与本宫交涉?”
魏忠贤想了片刻,也没想出所以然来,便向小安子挥一下手:“去叫黄立极进来。”
“是!”小乐子转身离去。
时间不大,黄立极跨进院内,向客厅走来。魏忠贤在客厅内见此,立即站起身迎出门,满脸堆笑道:“黄大人,什么风将你吹到这里来了?”
黄立极赔着笑脸,回敬道:“大总管笑话了,黄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来,是有重要事向九千岁汇报。”
“哦!”魏忠贤听后,为之一振,上前搀住黄立极一只手,显出礼贤下士样子,笑吟吟道,“走,进客厅细谈。”
彼此谦让着进入客厅,客氏也立即站起身,笑脸相迎:“哟!黄大人,稀客!稀客!请坐!请坐!”
彼此寒暄一会,落了坐,客氏献上茶水。魏忠贤端起茶杯,微笑道:“黄大人,请喝茶!”
“好的,谢谢!”黄立极端起杯,送到嘴边喝一口,轻轻放下杯子。
魏忠贤瞅着黄立极一举一动,过了半晌才问:“黄大人此来有何贵干?”
“九千岁,下官来是为司天监一事。”黄立极开门见山,“自从朱利安辞官回乡后,下官奉您之令,代兼司天监之职,又要处理内阁政务,又要观测天文,忙得下官寝食不安。直至现在,下官才挤点时间,向您汇报实情。”
“哦!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官;如果朝中大臣,都像你一样,勤于政事,国富强民,天下一统,那该多好?可是,大明江山,自从万历皇帝以来,国运衰败,延续至今,大明江山如将倾的大厦,岌岌可危。”其实,魏忠贤说这话是试探黄立极的底线,摸索他的心里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