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外边的蒙面汉、崔尚书、田侍郎也进来。”大公主朱由英放下架在魏忠贤脖子上的宝剑,插入剑鞘内,抬手向外招了招,凡是被点名的纷纷走进乾清宫大殿内。整个大殿的池地面上,黑压压的站满一大片。朱由英伸开手指,一道红光she出,随后绕大殿旋转一圈,红光所触之处,人们立即恢复了常态,说话自如;但穴道仍被封住,动不了身体。
八公主朱由菊见各自不言不语,提醒道:“你们的神智已经恢复,可以说话了,不管你们是敌人,还是朋友,此时此刻,都可以畅所yu言,说出你们的心理话。”
过了半晌,一名蒙面汉头儿问:“大侠,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夺玉玺?难道你们世外高人也喜欢这个玩艺吗?以妖术控制我们,将它据为己有?”
“我们才不稀罕它呢。”二公主朱由花反问,“我来问诸位,你们为什么要拼着xing命抢夺玉玺呢?”
“很简单。”那个蒙面汉头儿答道,“玉玺乃是传国之宝,得到它可以诏令天下,使万民臣服,敬为九五之尊。况且,大明王朝自洪武皇帝开创基业以来,历经十六代,到万历皇帝执政以来,不理朝政,国运衰败;贪官污吏,刮取民脂民膏,使得民不聊生,黎民百姓怨声载道。到了天启年间,阉党得势,权倾朝野,诛杀东林党人,造成多少冤案。而阉党野心勃勃,想趁机篡夺皇位。我们之所以冒死来抢夺玉玺,就是不让阉党yin谋得逞,使他的皇帝梦化为泡影。
“你血口喷人,谁想做皇帝?”魏忠贤怪眼圆睁,于理力争,“几年来,本宫辅佐小皇帝从政,呕心沥血,兢兢业业,扭转了大明国运衰败;使得农工士商得以恢复。颇奈,东林诸人,思想守旧,顽固不化,与新制背道而驰。为了稳定朝纲,本宫迫不得已,才诛杀一部分罪大恶极之徒,使朝政逐步走上正常轨道。本宫之举,乃为大局出发,正义之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怎能说本宫谋朝篡位呢?”
“好一张伶牙俐齿。”另一拨蒙面汉头儿反驳道,“你言之凿凿,不过是为自己开脱罪证而辩解。几年来,你为了个人利益和得宠,不惜血本,攀龙附凤。当得势后,你的狐狸尾巴就露了出来,诛杀与你对抗的人氏,有多少正义之士,遭冤枉而死,那种酷刑,惨不忍睹。为了排除异己,攻克政敌,你与客氏狼狈为jian,清理**,污陷皇后,诱杀张太师,剿灭几位王爷;这些难道是正义之举吗?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迫使群臣屈服,俯首听命;还自封九千岁,此举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你污蔑人清白!我......”魏忠贤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好啦!好啦!你不必辩解,是忠是jian你自己心里明白,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不是?”大公主朱由英举起宝剑,在魏忠贤肩头叩了两下,迈步来到方桌前,抓起黄绸包裹起来的假玉玺,举在手里,高声道,“诸位,你们瞧这包裹里的玉玺是真是假?”
朱由英的如此举措,使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高举的玉玺上,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面部表情和心理活动。魏忠贤目光中带着仇恨,心里嘀咕着自己的yin谋将要被揭穿。有的惋惜自己没能率先抢到它;也有的对真假持怀疑心理。
大公主朱由英的目光,在大殿里环视一圈,好像换摸透了各人的心理活动,将宝剑挎在腰间,一层层放开另一只手里包着的黄绸,片刻,一只由檀木雕刻的假玉玺展现在众人的视线下。大公主朱由英捧着它,穿行在人群当中,一边走一边道:“诸位请看清楚了,这就是魏忠贤诱敌深入之策,以假充真,让你们来抢夺;然后布下重兵,将你们消灭。此举乃yin险毒辣,让人深深恶痛绝。”
魏忠贤的yin谋被揭穿,羞得满面通红。那些江湖人氏有的惭愧不已,有的向魏忠贤投去仇恨的目光。有的痛骂道:“阉党,你太歹毒啦!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大侠,请帮我们给他一剑,杀掉这个十恶不赦的阉人!”
大公主朱由英双手一拍,假玉玺已化为灰烬。朱由英摆了摆手:“诸位,杀他不过是举手之间,但他还没到死期;你们听我一句劝告,迅速离开京城,呆久了对你们不利。”
蒙面汉面面相觑,过了半晌,一名头儿道:“诸位,我们这一次受阉党捉弄了,还损伤了不少兄弟,恨不能将阉党碎尸万段。现在大侠既然提出放阉党一码,我们听大侠的,让他多活一段时间。请大侠解开我们穴道,我们立马离开京城。”
“好的!”大公主朱由英抬手一指,一道红光she出,所有蒙面汉的穴道已解开,“好啦!你们可以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