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迈步的白锦思身子一僵,抬出去的脚保持着脚尖落地脚后跟悬空的姿势。
你是大爷还是我是大爷?
若是其他男人敢这么对着她白锦思说这样欠揍的话,她一抬脚就踢断他的命根子,还附带送他一句,你大爷的!身步僵出嘴。
“靠路边停车!”
顾清扬晃动着的手停顿了一下,趴在窗边看着车里的人转开了目光根本不看自己,随即剑眉耸了一下,拍车窗的手所下的力道也比刚才用力了些,砰砰砰地砸在车窗上,这女人,明明听到了还装作没听到!
白锦思伸脚踹了一脚那些空易拉罐,车内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撞击声,白锦思警觉地朝顾清扬那边看了一眼,结果顾大爷依然没动静,白锦思不由得沉眉,对这样陌生的顾清扬是既无奈又气愤,一个大男人喝酒买醉,窝囊!
那表情就好像在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吧!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撞了一下,顾清扬收回了目光,打开车门下车,白锦思正纳闷他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叫停车,就见他伸手将车门关好,靠在车门口,从包里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支来叼在嘴里,又用手在裤兜里摸了摸,在没摸到打火机之后伸手敲响了车窗,把嘴里叼着的烟取出来晃了一下,“给我点个火!”
白锦思也不去管他到底会不会自己系安全带了,发动车轻轻地一踩油门越野车就轰的一声朝前冲,好在她驾驶技术过硬,加上这车一发动一踩油门就像一头发动起来的野猪,轻而易举地就越过了前面的那个坡,瞥见后视镜中那辆绿色的小q消失在自己的视野,白锦思拿起手机拨通了沈棉的电话,交代她立马找人来拖车,沈棉在电话里面哀嚎大呼白锦思你个过河拆桥没良心的家伙啊人家小q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咋就这么狠心地将它给扔在路边自个儿先回来了呢你怎么就不能像对待革命战友一样誓死相守直到等候到救援才离开呢?啊啊啊白锦思你就是¥¥%%%%,后面的话白锦思直接忽略,因为在沈棉下一波言语攻/击来临之前她就提前将手机扔进了车门的小盒子里去了,只剩下电话里沈棉同志那精湛的口才在自行发挥,而白锦思就当成了脱口秀的节目来听听,等那边的沈棉同志终于停下喘口气时,白锦思才幽幽地接话了,“找人拖车,迟了后果自负!”13acv。
半响都没听到一点动静,白锦思觉得自己的满腔怒火遭遇到了一盆凉水,也为他一个特种兵出身的少校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失去了该有的警惕而感到挫败,他是料准了她不会对他构成威胁,才会这么堂而皇之地倒下就睡!
白锦思看着趴在车窗上的男人,微弓着腰,朝自己伸出手讨要点火器,她心里郁闷,她好像跟他不熟吧,说话有这么随意吗?她把脸往一边转去,装作没听见,反正车窗关紧了,她就当没听见。
白锦思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朝着他的方向失控地舞动着自己的拳头,说起来她是有这种想法的,就是想搭个便车先回营地,再请人帮忙回来拖车,只可惜,倒霉的居然让她撞上了顾清扬!
白锦思的嘴角已经颤抖到变了形,转脸看着副驾驶座位上的大爷,眼睛顿时瞪得浑圆。
“我发动了,你把安全带系好!”白锦思拧着车钥匙,侧脸朝顾清扬看了一眼,结果顾大爷依然安然沉睡,半响之后都没个反应,白锦思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一坐进来就闻到车内一股浓烈的烟酒混杂在一起的气息,她忙发动车将四面的车窗都滑开,还将头顶的天窗给掀开来透气,伸脚碰到油门边的东西,一阵哐当哐当的响声响起,她低头认真一看,才见到座椅下方扔着不少的易拉罐,空的占多数,还有几瓶没有开。
白锦思毫不客气地朝他望了一眼,怎么?叫我开车我就开车,叫我停车我就停车,你坐车的大爷什么都没做,还有权利朝我吹胡子瞪眼睛?
中间自然省略掉沈棉无数的问候声,白锦思觉得沈棉最应该去的单位应该是部队文工团的口才相声脱口秀的节目单位,留在电子对抗营还真是埋没了她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