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结婚报告?
结报里出问。白锦思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顾清扬你疯了!!
就算他们认识的时间超过了大半年,但真正谈起正事的时候才一个月,且不说他们现在还出现了这样的问题,就是没出现这个问题,一个月就打结婚报告,这是什么?闪婚??13acv。
在他的目光就像安装了热导仪器一样慢慢地扫过去时,透着那紧身的吊带背心,从那消瘦而紧致的胳肢窝那边透出来的一点点的缝隙里慢慢地无限扩大,在这充满了迷离光线的灯光下又见到了让他眼神迷离的黑色蕾丝,隆起的饱/满山岳连绵起伏在中间的一处便是一个深深地沟,用实战演习时的理论来分析,这沟,怕是深不可测!
隐,形,带!
顾清扬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不断回响着,他在楼道拐弯处站定,肩膀上还搭着自己的外衣,感觉头顶过道上的灯光有些昏暗恍惚,他伸手摸着自己的太阳穴,有些沉沉地发疼,他强撑着皱紧了眉头,心里在懊恼是不是好久没喝酒了,喝这么点就醉了晕了,楼道上的凉风一吹,他随即一个激灵,想要伸手去扶楼梯,眼见得楼梯扶手就在眼前,手一伸过去,身子的重心就往那边靠,结果视线有偏差,身体离扶手还有几十厘米的距离,他从楼梯的中间位置就往扶手那边倒,从上往下的视线一恍惚,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往下一倒,直接就滚了下去。
滚了一半的顾大爷随即伸直了双腿,双手灵活地一伸拽住了扶手的铁栏,双脚直接抵在墙上,整个身体就横着悬空在了楼梯间,双臂承载住身体的大半部分的力量,他轻轻吁出一口气,觉得酒意也差不多给惊醒了,此时他听见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从那边跑过来,他耳朵一动,敏锐的听力很快反应着发出声的脚步离自己不过几米远的距离,随即眼睛珠子一转,握着铁栏的双臂毫不犹豫地一松。
她真的就让他这么走了?
还躺在地上的顾清扬顿时黑了脸,用眼神瞪她,知不知道跟一个男人说‘不行’意味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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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扬望着头上的楼梯间并没有人过来,咬牙正要从地上爬起来,尼玛,妹妹常说的苦肉计看来真的只有女人用来骗男人才行,都说男人心狠,但他觉得,女人才狠啊!都摔成这样了,动静还不算大吗?
白锦思瞪大着眼睛看着一脸正色的顾清扬,“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已经过了那个年少轻狂的年纪了,顾清扬,婚姻不是儿戏,你在还未处理好以前的事情的时候就向我提出这个要求不仅是对你自己的不负责任也是对我的一种不尊重!”白锦思一口气说完,脸色因为心里的闷气而涨得通红!
却不想,被他踩成了这副模样!
“啊!”的一声尖叫声从楼梯间传了出来。
“我看看!”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还伴着他熟悉的气息,顾清扬脸随即朝旁边侧过去,见到踩着楼梯疾步下楼的白锦思,她连外衣都没穿,仅穿着一件紧身吊带小背心,可能是跑得急,在她正在急着给顾清扬做腿部检查的时候顾清扬发现她连鞋子都没穿,打着光脚就跑出来了,怪不得,刚才听见的脚步声很轻很轻,她是在走廊上站了很久了吗?因为他感觉到了她光臂膀透出的阵阵凉意,在感觉到她的双手正小心翼翼地按住他的腿做检查时,他正好能以这个视角凝视着她的侧面,她半跪在他身边,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短发干净而简练,肩头上是两根细细的肩带,上面还有一层类似于塑料的透明带子。
过道上很安静,顾清扬在走出那道门之后背靠着门边的那堵墙,站了许久,之后他便直接顺着墙往下蹲着靠坐在地上,伸手去摸包里的香烟和打火机,摸来摸去也没找到,这才想起自己把这些东西都遗落在了屋子里,他侧脸看着身侧已经被关紧了的门,眉头皱了起来。
见白锦思的态度依然坚持,顾清扬便走到床边将自己的外衣捡了起来,他不动声色地越过了她身边走到门口低哑出声,“我是认真的!”说完,他低头看了一眼落在自己脚底下踩着的玫瑰花,脚尖慢慢地用力地碾了过去,在落脚时每往下一分,他的牙关就会咬得更紧一些,当门口响起了那道关门声在空气里回响了好一阵子之后,他的身影早已消失,但地上散落着的玫瑰花早已被踩烂,碎得惨不忍睹!
耳边传来一阵厚重的呼吸声,沉沉地将空气里的再次挑起的剑跋扈张的气息给压了下去,白锦思侧目看着身侧站着一动不动的男人,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她想要避开都没办法忽视掉他此时炙热的目光。
目送着他的身影离开,白锦思浑身都虚脱得慢慢往地上蹲了过去,伸出手指捡起一小瓣碎了的玫瑰花瓣,放在手心,凝注着的目光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楼道上响起的尖叫声把这一层楼的人都给惊醒了,顾清扬真想伸出拳头一拳头堵住沈棉的大嘴巴,从楼梯滚下来已经是没面子的事情了,还这么大而化之地宣传,可很快,他便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