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记火热的吻落下去触碰到对方的柔软的肌肤上的那一瞬间,两人的身体都颤了颤,没人有说过亲吻会带来多么让人无限遐想的战栗感,看过几本言情小说的白锦思也只是曾经在脑海里幻想过这种情人间的轻吻是不是真的会有那种所谓的触点般的感觉,然而她对亲吻的美好感早就在上次被顾清扬的一记强吻给硬生生的破坏掉了,
只是万万想不到,上次他用强,这次他也是!
被压在身下的白锦思感觉到他那双满是老茧的掌心撕开了她的睡衣,落在肌肤上手心的粗粝磨着她的皮肤一阵战栗,她的唇瓣被他紧紧地捕捉着不放,那被撕开口的睡衣在他的手下就如同一捅而破的纸页,柔软温热的肌肤遭遇到他那粗粝的手心,她感觉浑身都像被擦出了火热,这种莫名的兴奋感使得她头脑一晕。
火热的气息之扑她的面颊,白锦思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他的气息灼热,还是她的身体灼热,只感觉自己的脑子晕乎乎的,那一个吻好像瞬间点燃了她身体里潜伏已久的猛兽,在身体软下来的同时一股兴奋的血流在身体的小腹处乱窜,尤其是此时听到他在喊着自己的名字,她的脸颊沾上了从他脸上滴下来的热汗,感觉到他的身体突然远离了自己,她抑制住身体的难受,睁大着眼睛,看向他鼻息涌过来的方向。
沈棉目视着白锦思离开的身影,站在原地低低出声,“我怎么觉得,她好像有心事似的!”展秋白路过她身边,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顶,不等沈棉叫出声,开口说道:“怎么,难道你还觉得她是为了要跟在汪凯身后才去的?拉倒吧,那都是过去时了,赶紧回去给你老爸做思想工作吧,但要记得哦,你去不了可不能拖我们下水!”
沈院长眉头微微一蹙,“锦思,是,论实战你出身野战军受过特种训练,论经验,你有超过五年的行医资格经验,而且,你曾参加过两次国际维和医疗队的救援工作,你身上所具备的优秀品质正是他们所需要的!”沈院长说完看着白锦思,轻轻一叹,“但是锦思,那边很危险,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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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院长,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白锦思站得笔直,双眸沉静地看向了沈院长,“院长,论实战,论经验,我的资历足够了,请您批准!”
白锦思,你又一次将我抛下了!
一位已经走门边的护士又倒了回来,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轻声问道:“首长,您是来找白主任的吧?”
白锦思看了二人一眼,“我是一定要去,至于你们--”白锦思看着沈棉,放低了声音,“沈伯伯一直都担心你,你就乖一点别让他担心,行吗?”白锦思是最能体会沈伯伯对绵绵的关心的,绵绵的母亲也是名警察,只不过在绵绵两岁时就应公殉职了,他一个人把绵绵带大,本想让绵绵做个医生或是教师要么就是机关部门的小职员,他不求绵绵能做出一番大事业来只希望她能够平安长大快乐而幸福地生活着,但绵绵骨子里就有着母亲那爱闯冒险的精神,大学时瞒着父亲参军,一进部队便一发而不可收拾,沈伯伯是鞭长莫及,因为绵绵母亲的事情他一直都担心女儿的安全,这个时候,沈棉提出去参加维和医疗队,可想而知,沈伯伯会有怎样的心情?
后悔亲她,抱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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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长面露遗憾之色,“首长,白主任昨天晚上就离开了,是临时接到的任务,是跟医院里抽调出了几位医生一起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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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她去什么地方了吗?”顾清扬语气有些急,她是接到什么任务?走得这么急?连手机都关机了!
顾清扬沉沉的睡意被一个电话给吵醒,他伸手去摸手机,睁眼轻笑一声,他的手机是被扔地上了吧,他并没有喝酒,对做过的事情记忆犹新,躺在床上朝身边看了看,没有见到她的身影,他起身用浴巾包裹住自己的身体,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手机,一看是妹妹打来的电话,他接通了,妹妹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一家人一起吃晚餐!他看了一眼房间里的表,这才惊讶自己一觉居然睡了这么久,不过,他这两天确实没有一天睡过一个好觉了。
顾清扬定睛一看才发现跟他说话的人正是那天晚上见到的护士长,他点了点头,“请问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锦思--”他艰难地出声,还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凉气,手背被她的指甲给抠进了肉里,他几乎是隐忍到了极限。
是顾清扬出了问题?
“锦思!”他的声音变得嘶哑起来,就像是被火给灼烧了一般,他没有揭开裹在两人身上的被褥,而是高撑着身体居高临下地喘着粗气喊她的名字。
“清扬,清颜,***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内心保存的思念可以缅怀,但奶奶也不希望你们过得郁郁寡欢,这不是她想要的,她这么疼你们,你们又怎么忍心看到她不高兴呢?”顾妈妈轻握着碗筷,声音哽咽地缓缓出声,顾清颜扒着碗里的饭,心里很不是滋味,失去孩子的痛,签订了离婚协议的心伤,还有***突然离开,搅在她心里就如同天要塌下来了一般。
你是怕我缠着你对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如果首长想知道,可以去院长办公室问问沈院长!喏,就在顶楼靠左的第一间办公室!”
做男人做到这个份上若是在平日一定会被顾清扬给笑得趴下,但是此时他却笑不出来,因为他感觉到她情绪的异常波动,他看着她的眼角有湿润的东西在闪动,心里莫名地一疼,伸手将坐在他身上的白锦思抱进怀里,却遭到了白锦思一阵毫无章法地乱捶乱打,他忍着一声不吭,拥着她柔软的身体入怀,情不自禁地吻着她的耳根,慢慢地越来越用力,吻是最能直接表达的身体反应,两人的拥吻越发激烈,她用滚烫的热情包裹着他的步步深入,在身体紧密贴合的时刻她隐约听见他的低低耳语,但却因为一bobo猛烈的撞击使她在那一刻失去了耳力,她双腿缠着他的劲腰,将自己完整地绽放在他的身下,用身体来感应两人此时真真切切地结合在一起的愉悦感,高/潮涌起的那一刻,她抱紧了他,身体依然温暖,但她的眼角却浸出了泪水。
顾清扬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医院的,走到大门口撞到一个人,他也没躲开,神情有些恍惚地急忙向别人道歉,直到上了车,他伸手抓着方向盘,将自己的额头顶在了方向盘的中心,十指紧紧地扣住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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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扬已经呆住,一句“我没有!”的争辩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白锦思双腿夹着他的劲腰双臂抱紧他的颈脖趁他不备一个翻身掀开了被褥骑坐在了他的腰间,伸手扯过他的衣襟刺啦一声给硬生生地扯开,她俯身而下,紧盯着身下的男人,“就只允许你耍流/氓是吗?今天是不是也该换我了?”她说着将他的衬衣给扯开,袒露出来的古铜色肌肉在暗色中凸显出分明有致的线条来,常年的军旅生涯,坚持不懈的体能训练,顾清扬褪下衣衫下的身体有着让人惊叹的肌肉纹理,暴/露出来的部位就是一个会让女人尖叫的黄金倒三角,她扯掉他的衬衣,扯掉他的皮带,用近乎粗/暴的手法将他全身的遮蔽物都给撕了个干净。
为什么,难道他心里还有那个夏珺桐吗?
房间里属于她的一切都消失了,顾清扬站在卧室里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若不是裸/露在外的身体隐隐发凉让他回了神,他险些以为就在这个房间发生过的一切都是他在做梦,他大步地走到窗口,伸手一把拉开了窗帘,看着外面就要落下去的夕阳,大红色的圆日有着能让人感到温暖温柔的红光,但他此时心里就像身体一样却是一阵阵地发凉。
他在挂电话之前跟妹妹说要带一个朋友回家吃饭,妹妹也没有多问,挂掉电话之后,他起身朝浴室走去,先是轻轻敲门,以为里面有人,然后再敲了几下门没有得到回应之后,他神情一滞,伸手推开了门。
“你是说她是以维和部队的名义前往了x国?”顾清扬从座位上一站而起,脸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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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什么都看不到,但她却明显地听到他那喉结吞咽口水的声音,嗓音变得嘶哑难耐,觉察到他的异常,她猛地惊醒过来,却躺着没动,而是低低出声,“顾清扬,你后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