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们有什么要谈的。”在蓝夏桐面前,慕如一总是像个小妹妹,有些微微的紧张,和那个在皇甫集团散发着强大气场的女人有天壤之别。
“很多。”蓝夏桐看着慕如一的眼睛说。
“蓝哥,我们……”慕如一想再次说清楚。
“不要急着先拒绝我,我等了你八年,不介意再等些日子。”蓝夏桐打断慕如一的话,深情的说道。
可是这些话在慕如一听来却成了她心里的压力,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她无法回应蓝夏桐的这份情谊,那么这份情谊再好,都成了负担。
“可是,蓝哥……”
“我说了别急,我知道你还放不下皇甫烈,没关系,我等你放下他,我相信终于一天你会意识到谁才是最爱你的。”蓝夏桐不允许慕如一将自己再次打入地狱。
慕如一无奈的点了点头,对于这样有些偏执的蓝夏桐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有时候越是聪明的人,越在感情上转不过弯。
一路静默无语。
蓝夏桐将慕如一带到了一家高级餐厅,吃着精致的牛排,慕如一却总有些食不知味,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放下皇甫烈,但起码在过去的五年没有做到,如今也做不到,她不想将蓝夏桐继续耽搁下去。
这样连她自己都觉得自私。
“蓝哥……”
“嘘!” 慕如一刚开口,蓝夏桐突然伸手嘘了一声。
慕如一不明白怎么回事,有些奇怪的看向蓝夏桐,可是蓝夏桐已经向前倾身,用面纸将慕如一嘴角的汤汁擦掉。
唔……
慕如一脸瞬间红了,这也太糗了。
而在慕如一不知道的地方,却咔嚓、咔嚓几声响,这一幕真切的拍了下来。
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被蓝夏桐这么一打乱,慕如一也不知道再如何开口,干脆闭嘴,找机会再说吧。
有时候不被爱是烦恼,被爱也是烦恼。
吃完饭,蓝夏桐坚持要送慕如一回家,颇有几分强制的意思,慕如一无奈,只能从了,对于蓝夏桐她真的没有办法像对胡成或者其他追求着一样下很手。
毕竟那是她认定的亲人。
而他们上车的这一幕,再次被有心人记录了下来。
回到家,已经十点了。
小家伙还在自己房间鼓捣电脑,被慕如一狠狠的训了一顿,才乖乖的上床睡觉,不过撒娇非要慕如一陪着。
慕如一懒得理这个打蛇随棍上的家伙,自己洗澡睡觉觉去了。
而刚才还一脸乖巧的家伙,迅速的从被窝爬出来,轻触一下刚才还黑屏的电脑,又开始了一轮攻击。
直到凌晨,才打着哈哈钻进被窝,顺便还膜拜了下,皇甫烈上次告诉自己的一个方法,果然超级有用,他现在就是进ce的系统偷看资料是没问题了,只是这并不是重点,他还得完成老爹交给自己的任务。
说来这都成自家短命爹地的遗愿了,皇甫乐天虽然对皇甫烈的死很是伤感,但毕竟是孩子,又在一起不多久,即便难过也不像慕如一那般无法治愈。
但是小家伙还是很守承诺,坚决要帮皇甫爹地完成心愿,还有照顾好妈咪,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那钻进被窝的小脸上,有说不出的自豪感,嘴角弯笑,那个表情真是像极了皇甫烈。
小家伙倒是睡得沉,可是慕如一失眠却越来越重,这也是她不愿意和小家伙睡得原因,怕吵醒那小东西,也怕那敏感的小东西感觉到自己并没有那么强悍。
站在落地玻璃前,夜色已深,整个皇甫庄园一片漆黑,就连白狼也不知道窝在哪儿去睡了。
白天还能用忙碌去遗忘那些事情,可是一到深夜,越是想掩饰,越是清晰,连男人脸上每一个细节她都似乎能描摹出来。
还有那坏坏笑、温柔的笑、深情的笑,就连现在想起男人发怒,都好像很可爱的样子,慕如一低低的笑,自己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想念永远比现实美好?
捧起一把紫红的葡萄酒,细细的品着,几个月来她每日强迫自己吃东西补充足够的营养,可是身体还是以一种可见的速度在消瘦,就来本来每月很准时的亲戚都不按时来了,她还以为自己又中招了,结果准备去检查的时候又来了,可是量极少。
但慕如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这时候来个孩子,太不是时候,而且她也没有精力去调养,皇甫乐天小时候生病的情况,让慕如一打死都不愿意让孩子在没有任何保障的情况下生下来。
那实在是太揪心了。
再次的抿了一口酒,这是皇甫烈最爱的干红,不好喝,很涩,还有些苦,但喝完以后却口齿留香,甚至有股甜香从身上散发出来,慕如一有些怀疑皇甫烈是不是这种酒喝多了,才会有那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而上个月在酒吧发生的那件事情,也成了无头案件,她回去细细盘查过,那服务生说当时看到她和慕如七一起上楼,结果一个人又跌跌撞撞的下来,说是要回家,栏都拦不住。
慕如一很无语,自己真的有那样?那为什么她对那个男人的记忆那么清晰?还有他身上的味道?现在慕如一才想起那人的身形和声音真是像极了皇甫烈,可是那张脸又的确不是她,而后来她又似乎看到皇甫烈了,难道这一切都是梦?
后来慕如一也试图找过那个男人,来证实自己究竟是不是做了一个梦,却发现根本没有人见过她说所描述的那样一个人,这样慕如一有种自己遭遇了灵异的怪异赶脚,可是慕如一真的很清晰的记得自己甩了人家两个耳光,难道这也是做梦?
或者皇甫烈真的回来了,只是在梦里?
他说的守候也是这种幽灵般的相伴?慕如一打了寒颤,已经到了夏末,真的有些冷了。
慕如一拉紧窗户,有些怯怯的望望窗外再将房间扫视一眼,最后目光落到床上,只是很快又反映过来,自己这是真傻了?
快速的爬上床,横躺在正中央,又想到什么,慢慢的挪动,然后给旁边让出一大块地方,那样他回来是不是就会躺在自己身边?
慕如一觉得自己真的魔怔到无药可救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般想念那个男人的怀抱,就像五年前她独自离开的那段时间一样,只是这次她要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也许要更久更艰难,抱起枕头,将脸埋在被窝里,辗转许久才渐渐睡去。
而慕如一不知道,明天等待她的又会是怎样的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