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境变了么?
他将上歌推进房里,把白无垠堵在外面,小声跟上歌说:“莫忘记了你答应祝言的事情。”
“知道了。”上歌小声嘟哝,见展实意离自己这么近,贼兮兮地凑上来:“白无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她还耿耿于怀地记挂着展实意尿床哭鼻子的事情。
展实意脸色不变,眼也不眨地飞快说:“我跟白无垠,你看谁更像是尿床哭鼻子的那一个?”
上歌“哦”了一声,又瞅一眼白无垠,很明显,白无垠才是头号目标。
有种人,别人说说一百句,都不如他一句有杀伤力。
“睡吧。”展实意看看天色,淡淡地说了一句,替她关上了门,拽着白无垠出去了。白无垠还不知道展实意几句话已经把尿床的肇事者转移到了他身上,走得远了,还跟她挤眉弄眼,示意她去看展实意的表情。
上歌想起展实意的话,忍不住扑哧一笑,心情大好。
回到屋子里,想起那两只小狐妖,她又叹息。说起来,祝言的性子跟她很像,她很有将他留在自己身边解闷儿的想法……
上歌摸着自己的镯子,想起离止警告过她,不许在凡间拈花惹草,又忍不住叹息。
她在天界人人都说她没个正经,离止却回回都宽慰她,她不过是真性情流露,没什么大不了。只这一次,却下了这样的令。离止很少吩咐她什么,每回吩咐一定是顶要紧的事情,她百分百要听。
离止说不许,应该是有不许的理由……
上歌拿出一张白纸,折了一个纸鹤,在上面传了音,命纸鹤带信儿去青丘,找离止来。纸鹤悠悠飞入云里,不多时就不见踪影。上歌托着下巴坐在桌前等着,离止见到她的信,一定会最快赶来。
这一回,离止来得稍慢了一些,天快亮了才到,上歌已经困得不行,趴着桌子睡着了。
跟着离止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粉嘟嘟的年轻人,皮肤吹弹可破,一对眼珠子黑黢黢的,看起来天真无邪。他的唇滢泽细嫩,如同桃花一样艳,微微抿着,就更诱人,一个把持不住就想一亲芳泽。
他有些微的不耐烦,不过在见到上歌的时候,总算稍稍缓解了一些。
离止走上前来推了推上歌:“上歌儿,醒醒……”
上歌睁开眼睛,在看到离止的瞬间,猛地跃起来蹭进他怀里,欢呼起来:“离止哥哥,你总算来了……”
“咳咳……”举动太突然,离止身后跟着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出声咳嗽。
上歌搂着离止喜得眉开眼笑,百忙中抽空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他,也笑盈盈地打招呼:“筑若哥哥,你不在东瀛山跟着崇恩圣帝修行,怎么也一起来了?”
“嗯,收到你的信,就被离止拽来了。”筑若点了点头,有些不耐烦,开门见山地问:“你说的唐世礼,是我徒弟,他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