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退路,他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没猜错的话,你是来求人的,”漫不经心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继续响起,带着刻意的热气与缱绻,“慕慕,求人的时候,拿出姿态出来。”
叶门跟黑手党不平等,所以他跟她,也就不会平等。
她于是没有再躲,任由他这样有一下没一下的吻着她。
抬头笑笑,“看来我得罪你得罪大条了。”
“是这样的,”他搂着她的腰,动作更近了,声音低得几乎是呢喃,温柔的假象,背后是无边的堕落,她知道。
“你想要什么样的姿态,”她脸上仍旧是笑容,“需要脱吗?”
他的温柔后都是狠戾,她的甜美后都是讽刺。
从来没有以这样的姿势对峙过,所谓青梅竹马,十年痴念,都在这个时候,褪得干干净净。
他恨她,她知道他恨她。
这一天总会来的。
他抿唇,眼中有怒意在酝酿,她忽然便失笑了,仍是一脸的温婉,“这么生气做什么,我在黑道浸淫了这么久,所见过的女人求男人,无非就是一个脱字,怎么了教父大人,你不喜欢这一套?”
“不过,”在他开口说什么之前,她又继续道,“我猜我脱光了,你也不会答应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会不会答应。” 他一声冷笑,打断她的话,“我以为宫二小姐一直都生活在阳春白雪中,父亲跟你哥的保护下,你知道的,还真比我以为的多得多。”
在讽刺她吗?
她抬眸笑了,“你很失望?”
“你爱上一张白纸,打开后才发现上面只是乱七八糟的涂鸦,你不会失望吗,二小姐。”
她愣了愣,看着他脸上的冷色,全然没有半点柔软的痕迹。
“听起来,是很让人失望啊。”她的声音变得有点轻飘飘的,仿佛还带着一点笑意在里面。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僵硬。
“你改变主意,是为了你的身价利益,还是因为我得罪你了?”她从始至终都没有问过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他。
但是其实都不必问,有些事情,他迟早会知道。
只是她没有想到,会是在这么糟糕的时候,命运在玩她吗?
“不管是我为了什么,我都应该这么做的,”他的手指愈发的用力,她痛得已经皱眉了,“宫神慕,不做的理由,你已经全都毁掉了。”
那就真的是深恶痛绝的事情了,她在这个时候,还有那么几丝分神,在想其他的事情。
她闭上眼睛,静静的道,“对不起,”
“对不起?”他轻声笑了,那只一直停在她腰间的手不断的移动,有意无意的用力,即便是这样,也足够她无法忍受了,“从你的口里说出这三个字,真叫人无比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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