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吹风,他回到她的身边,半弯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黯哑的问道,“你说的这个东西,指得是你么?”
她连沉默都没有,就轻轻的摇摇头,“不是。”她不会属于别人,所以她不是。
“不是你的话,”他的声音淡漠的响起,墨绿的眸看着她的眼睛,“属于别人了我也会抢回来,抢不到的话……都毁掉。”
她失笑,果然是强盗的逻辑,他跟她哥哥大概都是这么想的,本来他就是大强盗。
掀开被子,她躺了进去,“你去洗澡,我先睡觉。”
脸上还是看不出任何问题的笑容。
西泽尔点点头,然后转身走进了浴室。
她听着浴室里的水声,眼睛看着模糊的天花板,脑子里清明得没有一丝睡意。
视力变得模糊,慢慢会没有力气。
她想撑到撑不下去的时候,既然有了理由,就这样走吧,这样很好,她不需要在费尽心思想那么多的借口。
西泽尔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已经闭上眼睛,看上去睡得很沉。
心头升起一抹无奈又疼痛的感觉,他也没发出什么声音的上了床,将她纤瘦温软的身体抱进怀里。
第二天早上,神慕很早就睁开了眼睛,第一感觉就是自己还被抱在怀里,后背贴合他温暖而厚实的胸膛,她转过脸去看他,还是面目模糊的五官。
心脏处都是细细的疼痛。
不知道用这样的姿态看了多久,她才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换衣服到洗漱,几乎没有弄出任何的声响。
他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总是很累的样子,她不想打扰他的睡眠。
下楼就闻到一股香味,应该是煎蛋的味道,她蹙眉,刚好安沫从餐厅里走出来,“神慕小姐,教父没有起来吗?”
安沫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恰到好处,后面有人在教她吗?她几乎她以前跟她说话的时候语气可不是一般的重,她是为爱不顾一切的小姐,而她是任性寡情的女人。
神慕面色冷淡,“跟你有关?”
安沫一怔,手指绞着衣角,温柔的笑着,“我准备你们的早餐,以为你起来了他也就跟着起来了。”
“哦?”神慕饶有兴趣的挑着眉,淡淡的问道,“你说是你亲手做的?”
安沫看着她,似乎觉得有丝不对劲,有些尴尬的道,“是。”
神慕的视线从她的面前扫了过去,勾唇冷笑道,“你当我是死的吗?”
说着,笔直的走进饭厅,桌上果然摆好了三份一样的早餐,金灿灿的煎得恰到好处的荷包蛋,熬得清香四溢的粥,然后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看上去废了不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