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南还是走了,轻轻的将被子盖在梅子的身上,又将一张纸条放在梅子身边,随后轻声出了厢房,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小院子,才开门离去。
这一刻他是懦弱的,连他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但除了这样,他还能怎样?
厢房中又一次陷入平静,梅子的双眼依旧紧闭,可她抓着床单的双手却是比之前更用力了,低沉抽涕声随后而起,声音逐渐变大,到得最后已是嚎啕大哭。
梅子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哭声闷闷的,却又伤心至极,直到过来好一会儿,她才缓缓起身,泪水依旧流着,可她却控制住哭声,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尤其是不想让她母亲知道。
刚刚经历破瓜之痛,梅子的步子有些蹒跚,胯间还带着点点血红印记。她下了床,用被子掩住身子,先是将厢房门反锁,随后又走到昨晚的水桶边。
一晚上的时间,水桶中的热水早已变的冰凉,可梅子却毫不在意,一瓢一瓢的将冷水泼到自己的身上,一边暗暗流着泪,一边用力的搓着自己的身体,她只想将这份恐怖的回忆擦除干净,擦除脑海里的那个身影。
娇嫩的身子很快便变的通红,水冷再加上搓的用力,梅子白嫩的身子已是道道血红,但她依旧没有停止,只是毫无目的的搓着身体,或许身体上的疼痛能缓解她心中的痛苦吧。
等穿好衣服,梅子思量了良久,最后还是将楚怀南的纸条拿了起来。上面只是寥寥几句话,字迹不是很整洁,显得很凌乱。
‘我不知道我的解释能不能获得你的原谅,但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在我心里,你就像我的亲姐姐一般。我知道我的行为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梅姐,真的对不起,如果可以,我情愿当初就死在海里。这些日子以来,多亏你的照顾,我会回来的,那时候要杀要剐随你,我任你处置。’
楚怀南无疑也是痛苦的,他被心中的愧疚深深折磨,如果他当真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那么也就不会如此了。恰恰他不是个冷血的人,所以看到自己的兽行之后,楚怀南最先的动作是扇自己的嘴巴,他也在恨,恨自己为什么做出这种事情。
“嗯~”
梅子强忍着,终是将哭声压了下去,但她却显得颇为激动,双手用力的将那张纸条撕碎,那样子就好像她手里的不是纸条,而是楚怀南一般。
她需要发泄,所以一张巴掌大的纸条被她撕成几十块。
等碎裂的纸屑被她撒到空中的时候,她一直强挺着的身子终是瘫倒地上,她只是平凡的女人,这种打击对她而言,无疑是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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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楚怀南赶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时到中午,他本想先去疗养院看看方爱玉的,这大半个月来没回去,楚怀南最担心的无疑还是母亲。
不过他还是将这种心思压了下去,他现在需要了解一下情况,比如孙虎的情况,或者还是南宫月的,他现在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好吧,这一刻楚怀南的确是在为她担心。
梅子是个很善良的女人,尽管楚怀南之前傻里傻气的,但她还是经常在楚怀南衣兜里塞上十块钱,以及一张写了她家里地址的纸条,她是怕楚怀南走丢了。
此刻楚怀南掏出十块钱和那张纸条,又是愣了一会儿,心中愧疚更甚。
拿着钱找到一家有着公用电话的报亭,楚怀南给秦阳拨了过去,现在能让他了解情况的,最合适的人选也就是秦阳了。
“喂,那位?”
不大工夫,秦阳的声音便从话筒中传了过来,听着兄弟的声音,楚怀南心中不禁有些兴奋。
“阳子,我是怀南,你现在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