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瞧着小鱼儿一身打扮,还是吃不准,劝道:“小鱼儿,这样能行骂?”大家都认为不靠谱。
小鱼儿白了他们一眼:“聒噪,擒贼先擒王,懂不懂?”又摆摆手道:
“好了,你们先散了吧。等等”那几个人停止了脚步看向小鱼儿,只听他阵阵道:“我不得不提醒你们,注意今晚的计划。千万别让那些土匪怀疑。”众人点点头。
杜太公与众庄客自出外面安排筵席。小鱼儿把房中桌椅等物都掇过了;把销金帐下了,跳上床去坐了。他想干什么?小鱼儿给他们出的注意自然就是孙行者戏猪刚烈。
不多时,一阵风来,真个是走石飞砂。好风:起初时微微荡荡,向后来渺渺茫茫。微微荡荡乾坤大,渺渺茫茫无阻碍。
那阵狂风过处,只见一队人马朝着杜太公宅院而来。
杜太公见天色看看黑了,叫庄客前后点起灯烛荧煌,就打麦场上放下一条桌子,上面摆着香花灯烛;一面叫庄客大盘盛着肉,大壶温着酒。约莫初更时分,只听得山边锣鸣鼓响。
这杜太公怀着胎鬼,庄汉们都捏着两把汗,尽出庄园门外看时,只见远远地四五十火把,照耀如同白日,一簇人飞奔庄上来。
杜太公看见,整整仪容,默念:不必紧张,和平常一样。
他深呼吸之后,心率平常一点儿。便叫庄客大开庄门,前来迎接,只见前遮后拥,明晃晃的都是器械旗枪,尽把红绿绢帛缚着;小喽罗头上乱插着野花;前面摆着四五对红纱灯笼,着马上那个大王;头戴撮尖干红凹面巾;鬓傍边插一枝罗帛像生花;上穿一领围虎体挽金绣绿罗袍,腰系一条狼身销金包肚红搭;着双对掩云跟牛皮靴;骑一匹高头卷毛大白马那土匪头子来到庄前下了马。
只见众小喽罗齐声贺道:“红花一朵,大王要做新郎。衣冠渐宽。今夜步入洞房”
杜太公慌忙亲捧台盏,斟下一杯好酒,跪在地下。
众庄客都跪着。
那大王把手来扶,道:“咦,老丈人,都是自家人,如何倒跪我?”
杜太公笑道:“休说这话,大王一直挺照顾我等。”
那大王已有七八分醉了,呵呵大笑道:“我与你做个女婿,也不亏负了你。你的女儿与我很般配。也好。”
杜太公把了下马杯。
那大王来到打麦场上,见了花香灯烛,便道:“泰山,何须如此迎接?”他又饮了三杯,来到厅上,唤小喽罗教把马去系在绿杨树上。小喽罗把鼓乐就厅前擂将起来。
大王上厅坐下,叫道:“老丈人,我的夫人在那里?”
杜大公道:“便是怕羞不敢出来。”
大王笑道:“且将酒来,我与丈人回敬。”
那大王把了一杯。便道:“我且和夫人厮见了,却来吃酒未迟。”
那杜太公一心只要那小鱼儿计划周全,便道:“老汉自引大王去。”拿了烛台,引着大王转入屏风背后。直到新人房前太公指与道:“此间便是,请大王自入去。”
太公拿了烛台一直去了。
未知凶吉如何,先办一条走路。那大王推开房门,见里面洞洞地。
大王道:“你看。我那丈人是个做家的人;房里也不点盏灯,繇我那夫人黑地里坐地。明日叫小喽罗山寨里扛一桶好油来与他点。”
小鱼儿坐在帐子里,都听得。忍住笑,不做一声那大王摸进房中,叫道:“娘子,你如何不出来接我?你休要怕羞,我明日要你做压寨夫人。”
那大王说着还动手动脚的,一头叫娘子,一头摸来摸去;一摸摸着金帐子,便揭起来探一支手入去摸时,摸着小鱼儿的肚皮;被小鱼儿一记擒拿手,一把按将下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