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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州城外的宋军大营,这个时候也早已经是准备得万分妥当,杨凌的心中,要说没有忐忑不安那是假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郭药师这厮要是真投降还好,怕就怕此中有诈,最后的结果便是突然葬送儿郎的性命。
“直娘贼的,事已至此,老子就豁出去了,大不了早死早超生!”杨凌低声怒骂了一句,便是从汤怀的手中接过马鞭,便是走出了账外。
翻身上马之后,自然有麾下儿郎在前开道。
今夜之事,知晓其中真相的人数不多,无非也就是罗延庆,雷远文,汤怀,岳飞几个亲信的将领。
杨可世知晓其中的利害,杨凌所能成功,自家也能从其中分润一点功绩,老种相公也可以籍此扳倒童宣帅。
而杨凌更需要这涿易二州的全功将整个燕地形式彻底扭转过来,届时要做的便是与辽人会兵高梁河,打最后一场国战。
杨凌心中所想的是,也不需要整个北伐大军能打出多么出彩的地方。
整个统帅阶层都是有些暮气沉沉,即便这样老成持重行事,结寨连营,最后也能凭借雄厚的国力,将大辽最后一点家当拼得干干净净。
麾下儿郎即便是不知道,可是这个时候,行进的方向还是估摸得到的。
“这所去方向莫不是涿州?怎地杨大人却是想出了这般招数,莫不是要强攻涿州城?”行军过程之中是不能相互喧闹交谈的,这个时候也就是马上骑兵还能相互凑到一起,稍稍低语两句。
身边的甲士以前便是老种相公的亲卫,这个时候便是道,“如何不是,俺虽然说未曾读书识字,可这燕地幽云十六州的方位也是背得指哪儿是哪儿,依俺看来,一准是杨大人已经为常胜军磨去了为数不多的耐心,这个时候才是手底上见真章的功夫。”
“俺想起前番被直娘贼的郭药师算计了一场便是心中有气,莫不是凭借着雾气,俺们也不敢深追,还能让郭药师那贼厮鸟全须全尾的回去?恐怕这涿州早已是咱们的囊中之物了。”
整个军心士气便是如此,即便是前番涿州城下小挫,在杨凌麾下,汉家儿郎胆气永远都是如此,无非就是杨凌指哪儿打哪儿,跟着这般统帅,总无非就是死力向前,比不得西军各方军门将门盘根错节。
杨凌这里执行力度直接简单,所谓军职,除开关键性的那几个位置,还不都是凭借自家功绩抢夺,到时候,且看谁的腰间头颅挂得最多,便就是到了涿州城头做东的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