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时,杨可世就率先直入内院,后面内使们跟着涌入,就看见内院当中,没有陈设好的席位,只是几十名壮健矫捷的汉子,扎束得整齐,负弓背刀,冷冷的看着他们,这些亲卫,人人都戴着一直深藏的毡帽,不少毡帽白羽之上,犹有已经变成了深黑色的胡虏之血!
不等这些内使反应过来,杨可世已经越众而出,伸手就解下身上朝服,随手一甩,顿时就有亲卫接过。
另一名亲卫递上杨可世的长剑,杨可世接过,在手里掂了一下,回头对着那些内使轻蔑的一笑。
大门格格声响,一下闭拢,外间脚步声响动,墙头上一下就冒出无数毡帽,人人手中都持着强弩这等军国重器,弩上锋利箭镞闪动着寒光,比这冬日天气还要森冷。
这些内使吓得都不知道作何反应了,有的人腿一软就坐在地上,内使们裆浅,夹不住下身,顿时就湿了裤裆。
这这这到底是什么?这还是在大宋的都城汴梁么?此人到底想做什么?
杨可世本来就是挺拔,这时持剑在手,更是显露出逼人锐气,这等锐气是如此惊人,甚而稍稍挨近一点,都有被刺伤的感觉!
那胖子内使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瘦子内使却撑得住一些,他在皇城司提调过,见过市井光棍人物,有点微薄胆气。
当下抖着手指着杨可世:“姓杨的,你可是要作乱?你这是自寻死路!快快放了俺们,早些向隐相请罪,凭着你平燕功绩,也许还能换一条活命!要知道这是大宋,不是你出身的关西,有谁在大宋作乱成功过?”
杨可世哈哈一笑:“这个时侯就想起杨某人的平燕功绩了?杨某人命运,不用诸位担心,作乱的也不是我姓杨的,诸位还是在这里享受一些候着就是,将来自然就知道分晓了。”
那瘦子内使强撑着做暴跳如雷状:“你自家寻死,谁也救不得你!”
说罢转身就想撞门,闹出点动静指望能惊动四下,他却浑然忘了,杨可世这个别业,在南门之外甚远,成为要紧所在,有些人家,也都迁走了。
如此天气,荒郊野外,少有行人,就是有些开封府班头在外守着,也被杨可世的亲卫远远隔绝在外,而且谁也不知道,这些班头是不是为杨可世所收买了,闹出天大的动静,只怕也传不到外头去!
那瘦子内使才转身,就听见一声弩弦响动,一直无尾弩矢嗖的一声落在他的脚下,深深破土而入,这瘦子内使动作顿时僵住,周遭人等还加倍不堪,一阵惊呼惨叫,软倒在地夹不住尿的又多了不少,那胖子内使已然满脸大汗,脸色又青又白,仿佛随时都能晕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