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铁木真却是呵呵笑了起来,道:“术赤,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好端端的,抢荣王的老婆作甚?”
铁木真的声音非常的大,不仅在场的人,就是一些远处的金国兵将,都听得清清楚楚,人人脸上都露出屈辱和愤很的神色。堂堂金国王妃,被人在中都城内抢走,对方竟然还这般公然说出来,简直就是没把大金放在眼里啊!
术赤也看见了铁木真的到来,便控马聚拢了过来,铁木真这才看见,术赤马上的那两名女子,确实是极品绝色,肤白如脂,貌美如花,难怪自己这个儿子,非要把她们带走不可。
不知怎地,铁木真自从当年自己的老婆,也就是术赤的母亲,被人抢走之后,他就偏执地喜欢上了,抢夺别人的老婆这种恶习。
术赤虽然不是铁木真的亲儿子,但是这种抢别人老婆的行为,却是让铁木真觉得自己后继有人,对于术赤,十分的赞赏。
“大汗,当初荣王完颜洪熙到我们蒙古草原之时,我们可是非常热情好客的,孩儿也曾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了荣王享用,可没有一丝的吝啬啊。现在孩儿到了中都,荣王理应好好招待孩儿,他府中的女人,说好了随便孩儿享用的。可是当孩儿享用了这两个女人,带出来时,荣王竟然出尔反尔。”术赤大声地嚷嚷道。
“我们蒙古人可不是这个对待客人的,难道金人,当真就这么没有礼貌么?要是金人都是这么不义的人,那我们蒙古人还干什么为他们打生打死啊,大汗,我们回草原吧!宋金之间的战事,我们就不要理会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金人,自完颜洪烈以下,纷纷变色。
完颜洪烈道:“术赤这是说得哪里话,大宋是我们大金和蒙古共同的敌人,蒙古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
铁木真嘿嘿一笑,道:“太子殿下说得没错,术赤,你真的说错话了。”
术赤正要争辩,却听铁木真又道:“谁说大金的人都是不重视朋友的,依我看,太子殿下一定是一位尊重我们蒙古朋友的人。你说是不是,太子殿下?”后半句话,却是对着完颜洪烈说的,说话时目光森森,让完颜洪烈这等隐忍之人,都不由后背发凉。
“呵呵。”完颜洪烈脸色数变,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勉强地笑道:“这是自然,对于朋友,我们大金也不会吝啬的,传令,开城门!”
“哈哈哈哈,太子殿下果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铁木真哈哈大笑,扬长而去之时,不忘挑拨一番完颜洪烈在金国的威信。
待得蒙古人全部离去之后,完颜洪烈的脸色顿时完全阴沉了下来,翻身下马,就将完颜洪熙从马背上揪了下来,狠狠地踢了几脚,面色狰狞地嘶吼:“你追什么!你追什么!你拦得住么!非要弄得人尽皆知?!你让我大金国颜面何存?!”
完颜洪熙这时好像看透了世情一般,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任由完颜洪烈怎么用力踢他,身上的伤口怎么流血,就是不吭声。
完颜洪烈见状,只能恨恨地罢了脚,冷冷地丢下一句:“别让他死了!”便打马回了太子府。
好好的一顿酒宴,被术赤这么一闹,大金国顿时灰头土脸,完颜洪烈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在纸上重重地写下“铁木真”这个名字……
太阳升起之时,完颜洪烈从书案之上抬起了头,努力地争了争布满血丝的眼,昨晚他似乎是一夜都没有成眠。
“议和,只能议和了,还要尽快议和,否则天知道蒙古人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完颜洪烈紧紧地攥着那张写着铁木真名字的纸张,声音干涩地说道。
完颜洪烈确实没有料错,术赤夜宿金国王府,并且强抢金国王妃的事情,使他成为了蒙古将士们心中的勇士,并且争先恐后,相继效仿。
普通的蒙古将士当然抢不了蒙古王妃,但是女真贵族,和金国官吏,就成了他们下手的主要目标,有时候一大堆蒙古兵将,排着队,当着女真贵族的面,将他的后院轮流玷污。
然而贵族和官吏毕竟是有限的,没有抢到贵族妻女的蒙古人,便把目光放在了普通百姓身上,无论金人还是汉人,但凡在北伐军以北的地盘,无不成为了蒙古人抢掠的目标。
一时间金国朝野怨声载道,指斥蒙古人残暴的言论甚嚣尘上,然而最终都被完颜洪烈强行压了下去。
完颜洪烈此时也感到了莫大的压力,蒙古人是他引进金国的,将来就算战事结束,恐怕满朝受到侵犯的贵族官吏,也都会将这笔账算在他的头上。
但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有和宋军尽快议和,才能对蒙古人进行镇压,否则,蒙古人即使侵犯了包惜弱,完颜洪烈也都只能打破牙齿和血吞。
在这样的环境下,完颜洪烈终于向北伐军传达出了议和的请求……(未完待续。)